他面不改色,还是想要打开箱子,苏栀月无可奈何,只好随了他的想法,把箱子打开。
不打开还不知道,一打开就吓一跳,里面装着一颗颗的小黑球,让他们非常熟悉。
“竟然是迷魂弹!这个案子不是破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明渊一时之间很难解释清楚,可所有的事情也算是清晰了,当年他们追查迷魂弹一案,触碰到了魏王的秘密,所以他派杀手来杀他们,害得苏栀月中毒。
而后他们没死但却因为这件事情无法继续深究,魏王趁着这个机会又让人顶罪,自此便将所有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直至如今,无论是降疾司案的私账记载还是章椿案的祠堂黄金,恰好证明了他不仅仅涉嫌通外谋反,而且还牵连了一桩十几年前的案子,那就是前首辅高文之案。
“快走吧,等下来人了我们很难杀出去。”
苏栀月盖上了箱子,再将现场的痕迹快速清理掉。
顾明渊点了点头,与她一同绕到了别的地方。
可这一条路实在是太过蜿蜒,他们没有办法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找到出口顺利逃出去。
正在他们着急之时,苏栀月听到了水声,“有水。”
她回想了一下,他们一开始捡到半成品兵器,是在河道中,河道自山上留下上,想来这些兵器一开始是被扔在这附近的河里,最后才顺流而下让他们发现。
所以,这河流是另一个出口!
苏栀月赶紧拉着顾明渊,成功找到了暗道的河流,“这是我们的出路,可以成功通向山下,顾明渊儿你不会水,怕吗?如果你担心有意外,我们就杀出去。”
但凡他脸上表现出一丝的担忧,苏栀月也不会让他下水,但是他没有。
“有你在,我怕什么。”
两人相视而笑,而后迅速潜入水中。
苏栀月拉着他的手,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暗流,终于在河水的带领下成功出了山洞。
她把顾明渊拖了出来,虽然他已经筋疲力尽,但也没有大碍。
两人湿漉漉地回到城中,却没想到,在府外被人拦住,来者正是以前天阳苑的小倌竹枳,之前他们也识破了他的身份,他手上有豺狼刺青,是与魏王相对的势力。
顾明渊冷道:“你来做什么,不怕被抓?”
竹枳轻轻一笑,“如今魏王府里喝着喜酒,怎么管得着我们。”
苏栀月看着他,心中有点不安稳,因为他们知道了魏王想要谋反,但这个与魏王相对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而且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说起来,他们才是真正在暗处的人。
“那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竹枳走过来,眼睛落在苏栀月上,顾明渊赶紧挡住,“不说那便滚。”
“别这么大的火气。”竹枳嗔道:“我们可是帮了你们不少的忙,且不说降疾司一案用来作为掌司罪证的私账、章椿祠堂内的黄金印记来源、顾大人被章椿等人忽悠时我们也出过手,回到京城后,顾老夫人的风流艳事,以及......”
竹枳眸眼一暗,继续道:“以及苏神捕在驿站取羊皮卷和此次的矿洞之行,都是在我们的兄弟手足出生入死换回来的资讯,如今白送给你们,难道还不算是帮忙吗?”
其他事情还说得过去,可是后面两个分明是她发现的,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苏栀月道:“这最后两件事,你们可别乱揽功劳,我可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竹枳看着苏栀月,生了点兴趣,“苏恩客,你去驿站偷羊皮卷,而后有人放火,为何那些人等你找到了才来,因为我们的人顶住了啊,给你寻了空挡才让你可以顺利离开,不然,你要是被发现,甚至被抓住,那可不是自投了魏王的罗网吗?”
苏栀月竟然不知道,他们竟然在这件事情上也有伸手!
顾明渊冷冷地盯着竹枳,“那这次矿洞的事情呢?”
“自然也是我们引导苏恩客啊,她上次陪他的好友江姜抓奸夏戎时,那做胭脂的女人能用,我们就给钱,安排了一场偶遇,这才让苏神捕查到私矿,不过这一切还是苏恩客的功劳,没有她,整个计划进行不下去。”
顾明渊听着竹枳一口一个恩客,心中不满,但是苏栀月没有给他发难的机会,直接问道:
“所以你说这么多,目的是什么?想让我们感激你?”
竹枳摇了摇头,“不,我来是想代我们主人问一句顾大人,他说:我们都给了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