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薇身体养的好一些了，就连瘦巴巴的夏半雪也圆润了不少。

早上，程小薇翻着平板忽然看见了一个追悼仪式的视频，她对顾令霆说道，“你带我去看看你前妻吧！”

顾令霆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淡淡道，“去哪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

程小薇眼神一点都没有闪躲，直直盯着顾令霆。

夏半雪有些奇怪好好的，薇薇怎么提起来要看那座墓了。

顾令霆抿着唇没说话，和夏半雪僵持了一分钟败下阵来，“好”。

——

夏半雪留在医院没有跟来，程小薇也住了半个月的院，差不多可以回家疗养了。

车程也差不多是一个小时的样子，顾令霆带着小薇来到一座墓园。

今天天气不错，晨间九点十点的太阳落在人身上还是很舒服的。

小薇摸着那块擦得发亮的墓碑，随即视线落在地面上那已经枯萎了的几束花，有些凉薄的笑了。

记忆是一点一点恢复的，可是温柔与浪漫也是一点点的侵蚀着她。

她不知道此刻应该干什么，又或者说，她还要不要和顾令霆继续下去。

程小薇攥着和天天暖暖的母女血缘关系纸张，低低哑哑的开口道，“顾令霆。”

顾令霆淡淡的应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把我当你前妻的替身吗？”小薇的语气有些许的颤栗，她没有想到所有都被自己证实了以后，看到这块墓碑竟然破天荒的所有都想起来了。

所有，包括她小时候五岁的记忆。

她的亲生父母白毅林淑媛在一个雾蒙蒙的天气，褚秀娟陆明远亲自下葬的。

那一场20年前的事故清晰的倒映在自己脑海中。

顾令霆皱起眉头，冷声回答，“不是。小薇不要胡思乱想。”

程小薇沉默着，“那你爱过你的前妻吗？”

“没有。”

冷冰冰的两个字落下，程小薇忽然觉得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因为，所有记忆都摆在眼前了。

小薇抬起头看着顾令霆，面上又带了丝丝浅笑，“那就好。”

实际上，心里已经痛得难以言喻，她以为早已不爱，却没有想到重来一次，她还是会爱上这个男人。

难怪一直以来，她情不自禁的靠近顾令霆，却又莫名的觉得害怕。

那种莫名的害怕，原来是因为他曾经的不爱。

面对疼痛，她却以微笑示人。

顾令霆摸了摸程小薇的头，“回去吧。”

小薇微微一笑，“我想开棺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小薇知道里面没有人，她只是想试探一下顾令霆的态度。

顾令霆剑眉微蹙，程小薇从来不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试着缓和道，“逝者已斯，这样不好。”

“我只是想要看看，万一里面没有人呢？万一她根本没有死呢？”

小薇站在原地不打算就这样让步，她就想试探一下在顾令霆是程小薇的地位重要还是白薇的地位重要一些，尽管都是她。

想起过往的一幕幕，从她嘴里念出的顾令霆三个字都是泛着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