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又不知死活的叫来几瓶酒,拼命往肚里灌,嘴里唱着《死了都要爱》,像个疯子。
“我看你是嫌活太长了。”
谢赴生见怎么都劝不动他,直接上粗狠狠揍了地上的酒鬼好几拳,才总算消停下来,半醉不醉的合上眼。
途中他衣服被弄上了一大摊酒渍,如今找肇事者不管用,只能先去洗手间用水清洗一下。
谢赴生穿过灯火酒绿的酒池,很快找到了地方。
简单洗了一会儿,他整理好衣衫后打算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女人娇笑的声音。
“喂子林哥~”
“嗯...对,我刚刚是去洗手间了,哎哟别急嘛我马上就来,接着陪你不醉不休战斗到天亮啊...”
伴随着说笑,很快旁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香水味浓郁,他一眼过去,见一个卷发女人正在打电话。
她穿了件白色羊绒大衣,底下是黑丝配长靴,身段丰满,脸上像是盖着几尺厚的粉,左眼角有颗小黑痣。
黑痣...
谢赴生浑身一怔,这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眼看女人洗完手绕过自己就要离开,下一刻,他毫不犹豫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隔着羊绒毛,手指更不得抓破对方的骨血。
女人被吓了一大跳,立马回头瞪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有毛病啊?疼死了!快给老子松开听见没?”
电话早已经挂断,语气丝毫没有方才的甜腻。
谢赴生眼睛直直注视着面前这张脸,心中的猜想被彻底证实,更别提松手。
不顾对方挣扎,他开门见山问:“你是江海声的情人?”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女人本来还想继续骂着,听到这个名字却猛然停住了。
“...什么?江海声?”
她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青年,反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谢赴生冷静回答:“我以前在他手底下干过,后来解散就好久没见了。”
女人下意识捏紧了手机,“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我是去年下半年才和他认识的。”
谢赴生这下终于松开她,面上装出一副沉重的表情说道:“你别紧张,我就是去年刚好也在黎城,有次在外面碰见了你和海哥在一起,没敢上去打招呼。”
他刻意将称呼自然的转变为海哥,叫的很亲切,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和江海声没掰。
女人果然相信了,脸上的怀疑消散不少,获得身体自由,她围着谢赴生转了两圈,嘴里啧啧称奇:“那浑球什么时候还有个这么标志的小弟了...小兄弟你多大?玩过女人没?”
“......”
谢赴生的拳头无声捏紧,面上却是一派谦和,甚至还为刚才的粗鲁行为道歉,解释是因为太久没见到大哥,所以一看到熟人情绪难免激动了些,没控制好力道。
“没关系没关系...”
女人大度的摆摆手,眼珠却贼溜溜的转来转去,视线怎么都离不开青年冷峻的眉眼及挺拔的身材。
那种黏腻的眼神恍若一条吐信子的毒蛇,他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
短短几分钟,谢赴生度日如年,但也算是从女人嘴里套出了一些线索。
她叫群英,和江海声之前确实保持过一段几个月的床伴关系,不过对他当时为什么来黎城以及过去的事都一无所知,只在一次喝醉的时候听见江海说吐露过一些模糊的字眼。
整理出来,大概就是这样一段话——黎城有他想要报复的仇人,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都拜仇人所赐。
至于仇人是谁想怎么报复,他没有再说。
一直到后来她回了白城,原本和江海声断断续续的联系更是彻底断了,不知道人现在在哪。
谢赴生紧跟着问:“那你们当时怎么分开了?”
群英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玩腻了自然就分咯,成年人床上不谈感情,过程爽就行了啊...”
下一秒她话锋一转,“不过小兄弟,你长成这样真的没和人搞过?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想到定力还蛮不错嘛...”
后面的话不堪入耳。
谢赴生生平第一次在陌生人前忍足了耐心,只不过双眼却早已没有温度,和群英不经意对上眼神时,她明显一下愣住。
“怎么啦小兄弟?难道是被我的话吓到了?”
“哎哟对不住了怪我怪我,我这张嘴呀一向没个缝惯了,别把你教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