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瓒是个混日子的应届毕业生。
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有人问过他想去哪。
林瓒咬着笔尖思虑片刻,余光扫了眼教室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安静冷清的那块风水宝地。
坐在那儿的女生臀大腰细,肌肤白皙,连认真做题的样子都像在勾引他。
“黎城吧。”
还得被陈钰牵着鼻子走。
-
陈钰长得不算有多好看,瓜子脸,快一米七的个子,脸上总是被一层厚厚的粉底盖着,身上充斥着浓郁的香水味。
几十平方的屋子里阴暗潮湿,床头的粉色墙纸被男人扯掉了一大块,露出简陋的水泥墙。
林瓒吻上陈钰鼻梁遍布的雀斑,似笑非笑:“陈钰,耍老子玩呢?”
她选了一所大学,地点和黎城相隔甚远。
昨天刚考完了试,陈钰还没觉得如释重负,身上又压了一个重重的人,弄得她喘不过气。
陈钰推不开林瓒,自暴自弃的闭眼,哑声说:“算我对不起你,要不你这次就玩死我,让我哪也去不了。”
“你以为我不敢?”林瓒又动了一下,眼神狠厉。
“随你的便,玩不死就放过我。”
话落,他突然就没了兴致,颓废的躺在女人旁边。
...
当时的林瓒正一如既往地旷课打架,校服上被烟烫出了好几个洞,短发乱得像鸡窝,浑身狼藉。
他揉着胳膊肘爬起来,刚要对几个还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社会青年倒着竖拇指,余光忽然闪过了一抹白。
一个靠在灯牌下抽烟的女学生。
林瓒的嘴破了口子疼得厉害,龇牙咧嘴的去看。
而那边也恰好因为无聊转过头,两个人顿时来了个四目相对。
人有点眼熟。
林瓒看着女学生吞云吐雾熟练的样子,心头一痒,手下意识往兜里一模。
“操。”他低骂一声,没有烟。
等他烦躁的抬眼再去看时,却发现她随手将烟头往垃圾箱里一扔,拉好了松松垮垮的校服拉链走了。
林瓒舌尖抵着后槽牙,缓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两个字。
“陈钰。”
-
近期的雨下的很频繁,陈钰是最后一个从教学楼离开的。
路过校门口保安室时,她听见里边隐隐约约传出了保安大叔的骂声。
“一个个胆子挺大,还敢当着我的面翻栏杆?”
“全都都给我待在这不准跑,我马上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
有一连串的笑声响起,一道懒洋洋的男音说:“别啊李叔,这都关了快一小时了,饶了我们吧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
陈钰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进去,只能看见保安大叔手舞足蹈口水四溅的侧脸和他面前正一翘一翘的二郎腿。
那双腿的膝盖裤子上有两条洞,露出冷白色的肌肤,模样闲暇惬意。
谁知二郎腿突然站起来,说了句肚子疼去厕所撒个尿。
陈钰还没来得及反应,门边就伸出一只手,一股细微的风迎面扑来。
林瓒被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人吓了一跳,一句脏话正要脱口而出,就对入了一双平静的眸子。
他愣了愣,随即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哟了一声,说道:“是你呀。”
陈钰看清他的模样,眼底闪过了然。
见人不出声,林瓒大幅度的俯身靠近,鼻尖嗅了嗅她衣领,低声喃喃:“奇怪,怎么什么气味都没有?”
陈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过了几秒冷不丁开口:“因为有了这个。”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口香糖。
当晚他俩就请假去了校外的宾馆。
“你这扣是我见过最难解的。”
身后男生呼出的热气打在后颈,陈钰脸上没什么表情,忽然抬起手打断他的急切,转过身往门外走。
林瓒在后边喊:“你后悔了?”
陈钰的脚步不停。
“你没买套。”
林瓒的表情一顿,似笑非笑的说:“没想到学生会主席对这方面还挺懂。”
...
男人只要一旦尝到了甜头便会食之入髓。
本来以为陈钰就是朵只能远观的高岭花,没想到还没展开攻势,就变成了躺在自己身下娇喘的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