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尼往撒丁岛飞去的事情，间隔几个小时前，艾丽卡都会急匆匆地跑到浴场里找他汇报。

身为政府背景的正史编纂委员会，对于坐飞机入境的沃班，会不知道？

就算不管飞临的事情——他降落后路线的终点，总该判断得出来吧。

那时候他还没空间转移到欧洲那边去。

“想要看到神规模的力量，并见识如神迹般，传闻中能修复整座城市的大咒术么，甘粨？”

“···”

东京被卫宫士郎修复了···一大部分。

损失计算仍旧是按百亿为单位。

东京恐怖的运载系统让其能够在短时间内，在卫宫士郎用地爆天星束缚沃班与之后缠战斗的期间，于【驱逐闲人】下带走大部分的民众。

就算没能完全离开，在城市边沿的部分，【封绝】的笼罩下，没被神力直接波及的情况下，过后也能直接复活。

这次三方决斗。

造成损失最小的是卫宫士郎——倒不如说救了数十万人和保护了大部分城市。

而草薙护堂和沃班，两人雷霆的权能和火焰的权能，使得【封绝】记录数据无效化，事实上造成九成九九九的损失···而且因为沃班的雷霆基本只针对卫宫士郎，更多的损失反而是后进场的草薙护堂，他那如同米迦勒神话中审判毁灭城市一般的举动造成的。

物理的损伤无所谓，只有咒力引带的权能才是真的‘抹除’封绝的效果。

黑龙的喷吐一直被卫宫士郎限制着···但草薙护堂如同《eva》里使徒那十字形轰炸的攻击方式，他也防不了。

这次几乎完全化为废墟的东京能够修复回这么大部分，都得靠卫宫士郎。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力量，正史编纂委员会的人，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卫宫士郎这句带着笑意的问题，正是在讽刺他。

沃班和卫宫士郎起冲突的话，那么就能向世界宣展日本的弑神者的力量。

对于他们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但他们第一点的不对，是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卫宫士郎，而是想沃班和桔梗起了部分冲突之后再转告，造成事实上的战斗。

第二点，是在卫宫士郎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突然消失在日本的情况下，想着的是让沃班先行带走桔梗也无所谓，既没有透过赤铜黑十字寻找告知卫宫士郎，也没有去寻求就在附近不远，却‘没有修复能力’的草薙护堂的庇护。

然后···事情出乎预料地大了。

卫宫士郎不如描述之中的‘宽厚’——而是疯起来，堪比沃班的狠人。

直到现在，他们才隐隐知晓卫宫士郎有直觉类和无限制的空间转移类能力···

“自认为掌控王的行动，很爽吧，啊？”

卫宫士郎手抛着从草薙护堂身上抢过来的【戈尔贡之石】，由那股【蛇】的力量，让念具现的【赫帕尔】急速向原典靠近。

而地上的甘粨和刚听到这些的万里谷则是满头大汗。

“王，我们不是···”

“我有足以抹消人精神程度的幻术能力。”

“···”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甘粨，脸色更加苍白。

让人绝望限度的‘全能’。

这位‘王’——不是草薙护堂那样的人。

太过长久没有过弑神者，有着‘那些’的保护，身在远东的日本，他们甚至不如现在被评价为‘谄媚’、‘没底线’的艾丽卡与其背后的赤铜黑十字。

服从？

不，不——是看傻子一般的‘操控’。

东京审判日。

直接冲突是沃班和卫宫士郎的碰撞——但背后，却是完全无一丝敬畏、想着万无一失其实是火中取栗的正史编制委员会的动作···或者说不动作。

卫宫士郎没有提醒草薙护堂，让其审判的火焰使得那时几乎没人的东京损伤更加严重，也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王、请宽恕我们，这只是太过突然，我们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顶着卫宫士郎的目光，万里谷几乎将额头抵到神社的木板上。

“嘎达！”

纸门外，木质的惊鹿再度传来清脆的声音。

寂静。

“你没有那个职责去认错。”

“但是，王···”

“你也没有那个资格来认错，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