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其静静地迎接死亡——而他死后的后果、现实什么的，就不是卫宫士郎该考虑的问题了。

想杀人，则必须赌上自己被杀的可能。

接下来会产生的任何‘悲剧’——卫宫士郎也可自认与自己无关了。

其实如果草薙护堂在月读的世界，于那种可能性下选择放手的话···

好吧，现实没有如果。

草薙护堂已经死了——这便是现实。

虽然这仅仅是‘开端’，还远远没到结束。

卫宫士郎的眼中不再带有过多的思索。

“咔嚓、咔嚓、咔嚓···”

而在他的左手上，一柄被缠绕的剑在不断挣扎，却又无法挣脱。

【天之丛云】

须佐之男的佩剑，草薙护堂的武器——现在，则是他的战利品。

虽说很不服从的样子，但在已经颇具概念性的【天之锁】缠绕束缚下，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不过就算要处置，也是得在之后了。

“那么接下来···是你么？”

将天之丛云狠狠插入地上，卫宫士郎没再去管在天之锁下颤抖不断变弱的它，左手上具现出赫帕尔，如同是长枪一般对向雅典娜。

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看着她。

最后一个了。

三位一体的雅典娜——卫宫士郎能够感觉到，继【韦勒斯拉纳】、【梅卡尔】、【沃班】、【弱小的草薙护堂】、【未回归女王的雅典娜】、【东尼】、【强大的草薙护堂】之后···

最后一位【制约】的代价。

能够感觉到念的回应。

【三位一体女王的雅典娜】——战胜了她的话，【小丑守门人】关于选定世界的制约就完成了。

可以前往之前发下宏愿的‘有苍崎橙子所在的世界’，为奥尔加重塑一副身躯。

···在这个世界逗留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可以前行了。

“啊。”

对于卫宫士郎的讯问，雅典娜仅仅是自然地轻轻点头。

其实，现在的卫宫士郎并不一定只能做‘敌人’。

并非是弑神者。

这点就如之前雅典娜所说的话透露出来的一样，她已经知晓了——对于拥有天之智慧的她，在一周多的相处之中如果还不能确定这一点，那就是侮辱她自己了。

没有了身份的立场，并非没有和存的可能。

他是不从之神，但托这一周多封印了身为‘神’的力量，作为‘人’而生活的经历，让她也变得不再那么愤怒地‘不从’。

比如将卫宫士郎作为她，【雅典娜】之神作为战神下属的战士乃至最高祭司···之类的也并非是不行的。

但——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比起原本幼年的她，现在的雅典娜表情变得丰富了许多。

叹了一口气，却在下一刻笑着，相对着卫宫士郎举起了手中代表【死亡】神权的死神镰刀。

两柄‘镰刀’相对着。

两双眼睛对视着。

卫宫士郎是不可能屈居在她下面的。

这不是他的风格。

但···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男人，我也看不上你了。”

雅典娜做出了完全矛盾的发言。

正因为卫宫士郎是这样的人，她才会如此称赞，却可惜无法收到麾下。

但如果卫宫士郎不是这样的人，她便是会带着鄙夷，不可能将他收下。

···

战斗，并杀死。

这便是雅典娜的决定。

——和卫宫士郎的决定一样。

“那么，第二回合。”

没有迟疑地，卫宫士郎宣告了这个事情。

【夏娜】——同步取消。

“额——”

在修长的头发由赤红恢复为漆黑的刹那，卫宫士郎忍不住痛吟一声，右手按住自己的额头。

混乱。

有时候，同步太过深也并非是好事——之前因为【美杜莎】对雅典娜有所心软便是如此。

不是双重具现那样的刺痛，但也感觉脑袋涨涨的。

同时并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经历’和‘三观’也会出现。

再多几次的话，自己本身灵魂也会有巨大冲击···【人】的誓约最大限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