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很少注意了。
她在心里算了算,眼下天还不算太冷,被子她压的厚,又是新棉花,再冷一些也是能抗寒的。
她和那个人两床,杨姐姐得两床,李叔叔和孙伯伯,还有那打铁的,还有那个姓郭的,都得两床。
新摘的棉花要好一番功夫才能打透,只有透了才好拿来压被子。
十几床被子的棉花,她跟老太太两个人收拾了好几日。她哪里干过这样的活计,到了晚上一身疼的就跟碾过似的,等张屠户回来,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睡了,一夜都不待起来的。
只是梦里呓语的时候不免噘嘴撒娇:“相公,我胳膊好疼。”
张屠户惊醒不免要替她揉捏一回,揉着揉着那手就挪了地方,只不过想着在旁人家里终究不方便,又想着她这般辛苦,心里再怎么蠢蠢欲动也得压了回去。
第二日走的时候便拐弯抹角的问牛老太太,老太太不着痕迹的就将他打发了:“去忙去忙,老婆子还能将你媳妇吃了不成,她那身子骨太弱,多折腾折腾是好事。放心,老婆子我喜欢这丫头,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如此张屠户倒是再不好多说什么,只干活的时候跟发狂了似的,想着快一些完工,好将人接回去,两个人关了门过日子想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