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在为他捏腿。
我的嘴角抽了抽,袖中的千折尺已经在蠢蠢欲动,若不是来之前蔚池万番嘱咐我,不可再随意动用灵力,我真想狠狠一扇子把他扇到西子湖里去灌他两口湖水。
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才走开两日,他便恢复了先前的浪荡风流。我给他渡了灵力,帮他展开结界,是想让他好生将养身子,而不是便于他跑到风月场里来寻欢作乐的。他倒好,真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起来。
“苏公子,今天夜里宿在奴家的房中,可好?”左边的绯衣女子半个身子挨在苏弥身上,胸脯蹭着他的手臂,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密花糕,“奴家定会好生伺候公子。”
“去!去!去!”右边的姑娘更加大胆放浪,一把将那绯衣女子推开,翻身跨坐在苏弥腿上,一撩纱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双手圈在苏弥的颈上,嗓音柔媚道:“苏公子今晚要住我这,我们早就说好的……苏公子,对不对?”
旁边几个女子推推搡搡,嗲叫着什么“讨厌啦”“苏公子一次也没有在奴家房里过夜”“苏公子明晚一定留在奴家房中”……
苏弥一手搂着身上那位姑娘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大腿,笑吟吟道:“好好好,今晚留是燕儿,明晚是晴儿……”
那名叫燕儿的姑娘身子软得像一条水蛇,伏在苏弥胸前炫耀似的一阵娇笑。苏弥似乎并不排斥,反而很是受用,一口刁住燕儿送到唇边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拥着美人起身像是要和她入房。
我气得牙齿隐隐作疼,再也按捺不住,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推窗入内,对着苏弥的背影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句:“阿弥。”
苏弥的身影蓦地顿住,在场的姑娘闻声全都惊诧的转过头来看我,面面相对,猜测着我的身份。只有苏弥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月华轻柔似水,菊香熏然浮动,短暂的停顿后,苏弥拥着那名叫燕儿的姑娘继续向前走。我恼了,冲过去扒开一群莺莺燕燕,从后面拽住他的衣袖,又唤了他一句:“阿弥。”迟疑了片刻补充道:“我回来了。”
苏弥还是没有回头看我,想也不想就甩开了我的手,我再上前去拉他,却被那名叫燕儿的姑娘按住了手。她眉眼一横,嘴角浮起一丝轻蔑和挑衅的笑:“这位姑娘,你是哪个楼的?怎的这般不懂规矩?苏公子今晚来了我们群芳院便是我们这里的客人,哪有其他楼的姑娘跑来抢客人的道理?且不说妈妈管不管这事,我燕儿第一个就不答应!”
这个叫燕儿的姑娘嘴巴那一个叫伶俐,字字珠玑,话一脱口,立马就有姑娘应和:“对!不答应!我们也不答应!”
我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冷着声音道:“让开!”
“哟,这姑娘还挺横!”刚刚被燕儿抢了风头的那个绯衣姑娘扶风摆柳的走到我面前,目光凉凉的在我身上转了几圈,对旁边的一个姑娘道:“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身材……干瘪了些。不知道我们苏公最子喜欢前凸后翘的么?搓衣板一样还敢到我们群芳院来抢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