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木棉就有些来气了,这个落后的世界果然出野蛮人,天还没有黑透呢就公然上街行凶,真是土匪行径。
楚凌恒的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心里却并没有松动下来。
木棉来京城的时间不长,也很少露脸于人前,若说是得罪谁,也就与吕家交恶。
但是依着吕公卿那老匹夫的个性,不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
吕三倒是有可能,只不过时候不对。
“阿楚,你说今儿到底是谁的手笔?”
楚凌恒揽着她的腰道:“现在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话落音,般若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公子!”
木棉闻声从楚凌恒的腿上站起来,规规矩矩的坐到一侧。
般若进来之后在几案两步外的距离站住:“公子,知微堂那边被围。”
楚凌恒挑眉:“如何了?”
“芶家兄弟伸手都不错,了玄大师也在,穆老爷子暗地里也安排了人,对方虽然人多,但是知微堂倒是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属下认为,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木棉这才明白过来,先前的那点不对劲是为何了,他们是想拖住自己,好去知微堂下手。
“这么说来,他们的目标是穆君逢和温时弼?”
话毕,不等楚凌恒开口眉头一皱道:“不对呀,要是这样的话,一开始他们就可以直接弄死这两人,何必只断他的手?”
她想到的,楚凌恒自然也想到了,刚刚舒缓的神色便又凝重起来。
“看来,穆君逢被医治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公子的意思是,穆家出了内鬼?”
“不好说,或许是我们自己大意了也未可知。”话毕,楚凌恒看了般若一眼:“你明日去浮华山一趟,告诉氓叔,让他选一批人送进宫里去。”
之前在宫里的线人五年前那场变故就损的差不多了,如今新皇登基,仅剩的也暂时派不上用场了,必须重新送人进去。
般若开口道:“公子是怀疑宫里那位?”
楚凌恒看了他一眼道:“眼下可徐徐图之,先准备起来,明年三月纵然是好机会,三十的宫宴也可好好利用一番。”
般若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退了出去。
等他掩门离开,木棉这才终于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呵欠,眼泪都挤出来了。
“困了!”
楚凌恒看了她一眼,伸手拉她:“困了就睡吧!”
木棉推他:“我要洗漱,相爷请回避。”
楚凌恒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道:“为夫愿意为夫人效劳。”
木棉轻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好啊,伺候好了有赏!”来吧,一起堕落吧!
楚凌恒将人放在床上,打了热水给她净面,又替她脱了袜子洗了脚,而后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之后直接滚上了床。
灭了灯,木棉幽幽开口:“阿楚,人家说婚前是不能见面的,咱们居然还同床共枕,这成亲跟没成亲有区别吗?”
楚凌恒紧紧揽着她道:“乖,好好睡一觉,今晚不守着你我怕睡不着。”
话毕,目光深幽的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他自然不会告诉这丫头,婚前婚后的区别。
只能看不能吃和能看又能吃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木棉倒是没有受到那场厮杀的半点影响,一夜好眠。
早上醒来的时候楚凌恒早已经不在了。
她这一觉睡的有点睡,枕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木絮和木禾俨然是吓到了。
她起身梳洗过后打算去木絮那边陪他们一起用早饭。
刚刚走到关雎堂正堂门口就碰见了孟孤卿。
“师母!”
见着她,孟孤卿加快了步子,上前行了礼。
木棉看着他身上的斗篷,发髻上还沾着水汽,整个俊秀的脸都带着几分僵硬。
“刚刚从外面回来?”
孟孤卿点头道:“老师说了,让弟子每日五更天起来绕城南一圈。”
木棉点点头:“回去换身衣裳,去蘅芜苑,我们去那边用早膳。”
孟孤卿闻言唇角一勾,脸上就多了几分笑意:“多谢师母,弟子先告退,等会儿就过去。”话毕,折身就朝弄玉小筑走去。
木棉这才与灵心一道去蘅芜院。
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