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已经碰到了他面具的边缘,微凉的薄荷气息,从她鼻尖扫过。
而就在这个瞬间,他放开了了她脱臼的手臂,长腿朝着她的肚腹踹了过去。
江月下纤细的腰肢,微微避开,可却依旧被踹到。
她痛哼了一声,看着他漆黑深幽的双眸,层层怒气,倏然乍起,她转身,头也不回朝着暗巷深处再度跑去。
身后的脚步声,犹如重锤一般,沉沉击打在她的耳膜。
心脏速度快得就像是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她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全身重汗湿透,她不由得回首。
漆黑得眸子,再度瞪大。
那个恶魔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明明,就在刚才,他还在她的身后。
“你又想要逃跑吗?”低哑的男人声音响起。
纤细的腰肢,被修长的手臂环住,清凉的薄荷气息传来。
她侧首,撞进了一双深邃,泛着怒潮的双眸之中。
男人脸上没有带着面具,红润优美的唇角,带着新鲜的伤痕。
“是你!”她立刻崩溃了,“郎锦洋,怎么会是你?”
她刚发现,郎锦洋的嗓音跟刚才那个恶魔的嗓音几乎一模一样。
那双眼睛,也相似到了极点。
就连唇角同样有着伤。
她疯了似的挣扎,郎锦洋几乎抓不住她——她的左手臂呈现不自然的扭曲,明显是脱臼了。
他不敢弄痛她。
啪得一声,一记耳光,再度甩在了他的脸上。
时间犹如冻结的泥浆,凝固住了。
他眯眸,看着她哭得通红,丝毫不掩饰恨意的眸。
“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一手把你养大的,你为什么要对我做出那种恐怖的事情?为什么……”
“你看清楚,我是谁。”他大掌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蓦地,视线顿住。
在她的脖颈上,靠近颈动脉的位置,有着一枚鲜红的吻痕。
一看,就是刚刚留下的。
他的眼神顿时一变。
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很乱,勉强遮住她的身段。
江月下没有受伤的
手,用力推打着他的胸膛:“你就是魔鬼!放过我!”
她的声音尖利到了极点,眸光都是涣散的。
手中原本握着的药瓶,滚落在地上。
郎锦洋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脖颈上。
江月下软软昏倒在他的怀中,苍白的脸上,漆黑的睫毛湿漉漉的一片,模样脆弱到了极点。
他打横将她抱起,一直藏在暗处的欧浩出现,轻声道:“三少,阿辉被人打晕放在江小姐的车子里。刚才他醒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阿辉正是先前开车,郎锦洋命令保护江月下的保镖。
“把这个药瓶捡起来。”郎锦洋低头轻吻了一下江月下的眼角,视线落在地上的药瓶上。
欧浩点头,捡起了药瓶,本能得看了一下药瓶上的小字,冷峻的脸庞,尴尬得看向了郎锦洋——瓶子里面的药是**药。
……
……
郎锦洋坐在床沿,卧室内特意调暗得灯光,纤细入柳的腰肢上,那大片的青紫色痕迹,触目惊心。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把药膏倒在手心里,轻揉放在那大片青紫上。
“疼……”即便是已经被打晕的江月下,依旧痛哼出声。
他的动作不由得放得更柔,眸子里面尽是杀气。
医生已经帮她检查过身体,帮她接回了手臂,她是受到了惊吓,除了腰腹位置这片青紫以及脖颈上的吻痕之外,并没有受伤。
给江月下涂好药之后,他轻柔得给她盖上了被子。
拿起放在床头的**药,俊美的脸,沉在暗色之中,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小狼,对不起……”她喃喃道歉的声音又再度传来,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江月下又回到了六年前的噩梦之中。
郎锦洋被她推下楼,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身下缓缓流了下来。
紧接着,画面陡然一转。
血色的月亮之下,顶楼的寒风将她身上破碎的衣裙吹开,男人粗重得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
“小月下,你知道我要什么的。快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