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锦洋刚踏出了病房,江月下就睁开了眼睛。
他守在她的身边,她的心被高高的吊着,她怎么可能会睡着?
吃力的半坐起身,拿出了手机,她拨出去了那个一周之前,她打过的电话。
暗色的灯光下,失血过多的她,脸色格外的苍白。
不过几秒钟,电话就被人接通。
她压低嗓子,低吼:“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开你送给我的车子去撞郎锦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那辆兰博基尼记在她的名下,虽然她一次都没有开过。
开车的司机,根本不是真正的那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变态,而是她找人假装的。
“不然,我重新去买一辆车子去撞吗?江月下,你不值得我在你身上多花一毛钱。”男人嗓音淡淡。
“陆湛,你就是故意的!我真不该试图去拦欧浩撞死你!”她的眸中都是怒气,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她在A市内基本上就没有朋友,唯一能够找得人,只有陆湛。
她让陆湛假装那个变态,只为了阻止郎锦洋和她离婚。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做。
让郎锦洋亲眼见到那个变态,他才会相信她的话。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江月下,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刚发现你的手段竟然会这么多。
郎锦洋不要你了,你为了不和他离婚,连苦肉计都使得出来。”陆湛讥笑,不领江月下的人情。
“如果郎锦洋发现我们之间还有联系,你这辈子都别想着再去碰梓瑜。”江月下态度强硬道。
“江月下,谎言换来的婚姻,能维持多久?”陆湛冷冷一笑,不想和江月下继续废话。
“不管如何,你让我帮你做得事情,我已经做了。你什么时候把毒香水的解药给我?”
他之所以答应江月下,是有条件的。
那一晚过后,他的身体的确是出了问题,不能和女人上床了。
江月下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左臂,她忍住痛哼,冷笑:“你让人开枪想要打死锦洋,还想着要解药?做梦!”
虽然当时的情况很乱,可她清楚的看到那把
枪对准得正是锦洋。
“开枪?什么开枪?”陆湛态度不似作伪,“郎锦洋是郎家的继承人。郎家在A市内只手遮天,我怎么可能会对郎锦洋动手?”
江月下惊住,呆呆的挂掉了电话。
陆湛的言下之意是说后面来的那辆黑色车子,不是他派来的?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陆湛派来的,那会是谁派来的?
江月下仔细回想今天的事情,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欧浩和郎锦洋面对兰博基尼撞击的时候,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慌张。
显然郎锦洋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暗杀。
关于郎家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
就算是郎锦洋被立为继承人,可是家族内明争暗夺的争斗不少。
难道这一次的暗杀,是郎家的内斗,跟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关系?
江月下心乱如麻,惴惴不安到了极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她下意识以为电话又是陆湛打来的,粗暴得接通了电话:“你别催了!我会给你解药!”
她的话,被男人的低笑声音打断。
“小月下,第一次听到你这样火爆的对我说话。我很开心。”
“是你!”跟郎锦洋相似的声线,让江月下立刻判断出打过电话的人是谁。
那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变态!
“看,你果然对我印象深刻呢。严格说来,我们没有见过几次面。你就对我的声音这么刻骨铭心。”
男人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沙哑而又性感。
“小月下,中弹的感觉如何?”
“后面那辆黑色车子是你派来的!”江月下眸子里面露出深深的恨意还有惊恐。
她就像是生活在他的目光之下。
她走得每一步,他都能料到。
他的声音跟郎锦洋那么相似,只是凑巧?
还是说,他跟郎锦洋有着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她拼命控制自己想要尖叫得冲动。
“你想要知道我是谁,那就在半个月后,来参加陆湛和梓瑜的婚礼。”男人提出的要求,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