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同学你看我、我看你的,纷纷诧异表面普通的旷天诚能够在这酒吧如此吃得开。
保全离开后,旷天诚径直走到沙发旁,将另外一瓶柏图斯打开。然后慢慢拉长距离,倒进醒酒器之中。
对于陈年红酒来说,由于单宁和色素会在漫长的悠然岁月中形成沉淀物,倒在杯中既有碍观瞻,又会产生些许苦涩味道。所以开瓶之后,理论上应该把酒平稳而缓慢地注入滗酒器,把沉淀物留在瓶底。这个过程即称之为醒酒(Decanting),也可以是俗称的“换瓶”。
旷天诚将酒缓缓注入后,接着轻轻摇晃了片刻。
“好了,过个把小时应该可以喝了。”旷天诚放下醒酒器,拍了拍手说道。
慕小雅饶有兴趣地看着旷天诚动作,然后说了声谢谢,又拉着林梦琪点歌开唱去了。
旷天诚背靠沙发,头顶是山寨小马哥溅射在镂花壁纸上的点点血迹,对面是佳人清唱婉转动听的轻柔歌声,好不惬意。
愉快的时光,总是悄然而逝,痛苦的分秒,却是度日如年。
而今天晚上虽然有些小小插曲,但是对于生日主角和旷天诚来说,不值一提。
所以,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
那些之前还惶惶恐恐的同学们,在旷天诚悠闲品尝美酒的姿态里,在慕小雅和林梦琪醉人的歌声里,渐渐忘记了刚刚的山寨小马哥。
这时,一个身影推门而入。他身材还算高大,但是腿部明显长过上肢,加上那些得体的装扮衣着,非常有舞蹈范儿。
旷天诚轻举酒杯眼睛斜瞄,几秒之后目光锁定了来人的右手小指,只见他右手小指之上带了一个闪闪发亮的戒指,不过材质之类的问题,旷天诚不是很懂。
“你找谁?”刚刚从厕所出来的一位男同学,向来人问道。
来人单手把门,眼珠四处扫视,一番巡视之后,道了一声走错了,匆匆离开。
隔着还未关紧的门缝,旷天诚看见他径直走向了前厅。而旷天诚所在的包厢却是一排房间的中断位置。
有古怪。旷天诚想了想,起身准备出去瞧瞧。
比划了一个马上回来的手势,旷天诚在林梦琪的注视下,走出了包厢。
直接去向前厅,只见刚刚那个古怪的错路人正和几个身影猫在吧台一角嘀咕着什么。
观他们的衣着和长相,都是身材高挑细皮嫩肉的奶油小生。只有一个壮汉衣饰松宽,着运动衫还斜挎一个小腰包。
装束打扮如此明显,旷天诚当然知道他们就是酒吧特殊职业者。
可是这与旷天诚没有关系,不过之前那人假装走错的表演如此低劣,又怎能不留心。
悄悄靠近,旷天诚与去吧台要酒的客人无异。
“你确定赖少不在那个房间里?”
“真没有,我刚刚看过了。”
“不对啊,赖少给我留的短信就是那个房间,不可能会错啊。”
“要不打个电话再问问。”
“你不废话嘛,早打过了没人接。”
“那怎么办?现在等货呢。”
原来是山寨小马哥的同伙,旷天诚摸了摸圈胡,将刚刚点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丢下一张红牛拐向了后台休息室。
几个弯道之后验证完身份,一个长长的白色大理石过道出现在旷天诚眼前。过道上布满鲜花,地面一尘不染,两边墙壁之上,还点缀着几幅价值不菲的唐代仕女图。顺着过道前行,在尽头的休息室门前,还随意摆放着两只镀金貔貅,好不威风。
推门而入,一个孤单摆弄乐器的身影,在休息室内低声浅唱。
“又躲这干嘛呢?”旷天诚首先开口问道。
王奎回头看了一下,笑道:“哟,这地方你还记得来啊。”
“一个杂物间而已,只有你才天天猫在这里。”旷天诚耸了耸肩膀。
王奎笑骂道:“靠,亏你还是懂音乐的人,说话越来越世俗了。”
“音乐源于生活,不一定要高于生活啊。”旷天诚淡然道。
王奎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感叹道:“但是艺术源于生活,却必须要高于生活啊。”
“别酸了,你那些名言金句只不过是把人人都懂的道理,用更加深沉或浅显的词汇包装一下罢了。骗骗学生妹和空虚少妇还行,其他的时候还是别显摆了。”旷天诚无情戳破了大学同学的生活态度和作风。
王奎又感慨道:“我现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