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拼场中无处可逃。
“住手,别打了”。
张昭见眼前棍棒乱飞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可惜无一人停手。他只好趴在地上躲闪头顶呼来啸去的棍棒往外爬去。
“咦,我看你往哪儿跑”。
一个声音响起,张昭只感觉自己被人给提了起来,入眼便是一张戏谑的笑脸,粗重的鼻息喷在他脸上,让张昭更加的害怕。
“我是徐州......”。
张昭见此人挥着拳头就要打人,连忙自报家门。可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鼻子一阵剧痛,接着就是辣眼睛的辛酸感,眼泪夺眶而出,眼前更是似有星星环绕,仰面摔倒在地。
“我管你是谁,呸”。
那人朝着张昭吐一口痰,转身再找目标扭打起来。
张昭蜷缩成团躲避着往来的脚步,他不记得自己被踹了几脚,又被抽了几棍,只觉得全身无处不是疼痛的地方,这一刻他恍惚间想起小时候家仆们打野狗的场景,而他就是那只可怜的野狗。
“都住手”。
就在张昭即将昏过去时,一声大喝,众人停了下来,就见从楼梯口站着两位少爷。
一人较瘦弱,身高七尺,身穿葛麻直裾袍,(先前命笔犯了错误,写的锦袍,后查过资料后得知,汉代重农轻商,规定商人不得衣锦绣等织物,只能着葛麻织物)头戴进贤冠(缁布冠,文官、读书人所戴的帽子,在东汉时期,戴冠是很讲究的,不能乱搞),他相貌普通,可姿态出众,雍容大方,神采奕奕,这人是糜竺。
另一个身长近八尺,体格健硕,头裹青巾,上身襜褕(直身单衣),腰间一条黑锦带,下身管裤的汉子,此时双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刚才那声喝就是出自其口,他是糜芳。
“大少爷,二少爷”。
粮栈伙计见到二人立刻行礼。
那十几个闹事的汉子相顾一眼,转身便跑。
“站住”,糜芳大喝一声,快步追去。
“子方,回来”,糜竺淡然道。
“可是...”。
“别说了,又不是第一次”。
糜竺一脸的平静,身为徐州城最大的商家,与其利益冲突的仇家不在少数,像这种找茬的事情不少见,这也是粮栈为什么有如此多伙计的原因。
“可恶”,糜芳朝柜台上狠狠的踢一脚,满是不甘心。
糜竺这时发现趴在地上蠕动的张昭,见他穿着与刚才逃走之人不太一样,好奇的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何人?”。
一个伙计踢张昭一脚,将他翻过来露出脸面,“是和刚才那帮歹人一起来的”。
“哦”,糜竺失去了兴趣,正要吩咐人将张昭扔出去时,一队士兵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