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明梦离世,蝶梦和帝君在神社为其主持葬礼。群妖自发地换上黑衣前去悼念,气氛是极其的肃穆好酒的妖怪们甚至都把酒具放在了家里。和婚礼一样这里的葬礼也没有特殊的讲究,明梦的棺椁与神位放置于门厅正中,帝君父女与穿着黑衣的妖怪们围坐在明梦棺椁的周围。沉闷了约有三炷香的时间,帝君大笑了三声打破了沉痛的气氛:“别顾着伤心了,送她最后一程吧!”
原来是埋葬的时刻到了,茨木、河童、赤鬼等力大无穷的妖怪负责抬送明梦的棺椁。其余的小妖怪则跟在抬棺的大妖怪的后面,他们似乎是想为明梦送灵。帝君走在最前唱起了自己成为真人前常唱的哀歌,妖怪们不懂帝君所唱哀歌的语言与真意。唯一听得懂的蝶梦只是没有表情地说道:“别唱了!父亲你知道的,我母亲这辈子就没穿过绿衣。”帝君不再哼唱哀歌只是道歉说:“对不起!我忘了!”
明梦被埋葬在神社正殿正北的一座高丘上,帝君认为把明梦埋葬于此正好方便她继续关注着神社的一切。明梦不在帝君就不常回神社,他或是和好酒的妖怪们聚啸豪饮,或是单纯无意义地四处游荡。蝶梦对此毫不介怀并视之如平常,时日长久妖怪们摆脱了明梦去世所带来的悲痛。神社照旧成为了妖怪们的聚会欢宴之所,只是明梦的位置被蝶梦所取代。妖怪们会时常谈论到关于明梦的话题,女妖怪们讨论起蝶梦会将自己最后的岁月交付给谁的话题。
豪爽的蝶梦将一大碗妖酒饮尽:“我会永远活着的,这种问题你们还是为自己打算吧!”确实没有道摩法师带来的意外,八上媛的力量会保证巫女久长而超越妖怪的寿命。在又欢度了三百个年头的时候帝君在一月圆之夜回到了神社,蝶梦知道父亲是来跟自己道别的而没有说一句话。
“蝶梦!为父不会再回来了,我已经先告诉明梦了。原谅我不能永久地陪伴你们,原谅我还是成为了提前离开的男人!”帝君朝蝶梦一跪之后召出玄鸟骑在了玄鸟的背上,玄鸟此时的形象是明梦所钟爱的白鸟之状。白鸟载着帝君高飞化作一道划破夜空的白虹,蝶梦无言却始终不敢面对与自己离别的父亲。
帝君回到了冥界天帝所在的黄回境,天帝一看帝君失了三魂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恭喜你啊!东皇帝君你终于对除了非姬之外的女人敞开了怀抱,看样子是一段对你而言刻骨铭心的感情。”帝君则向天帝投以极为哀怨的神情:“陛下!正好我想问您道摩法师为何能到幻域的事情,能向我保证这件事与您无关吗?”
天帝凛然地笑着:“帝君你知道朕所处的位置,天下所有的事哪一桩那件不是和我们轮回殿里的诸位相关?你若真认为这是朕的意思倒也无妨,朕只能说朕可以让这结局更糟心一点!”
帝君与天帝之间再无话语匆匆请求告退,回归方丈胜境的帝君没有向非姬谈及明梦的事情。可是非姬在隐约之间感觉到了帝君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改变,但非姬并不认为这些改变会影响她与帝君之间的关系。帝君眼神里对远在幻域内亲人的思念是瞒不住非姬的,非姬的心里有如明镜而选择不过多地深究和介入。
每次非姬与帝君分别后再见可能不过是走几步路的时间,可非姬深知帝君可能在胜境之外度过了几十年甚至几千年的岁月。人非草木在漫长的岁月中或许他结识了难忘的友人和有个性的女子,现在帝君跟自己交谈时偶有心不在焉的样子。情况很明朗一定是和某个女孩子之间有极为深刻的感情,就时间而言说不定子孙还绵延了好几代。
非姬的感觉一向很准,她一日见帝君从渡间的嘴里打听到什么后就是一副喜悦到极点的样子。非姬不经意地问是什么好事,帝君直接脱口而出:“我的女儿蝶梦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并让我抱上了外孙女名字都娶好了叫灵梦来着。”说完帝君的表情就像一个犯错被家长抓了个正着的孩子。
非姬展示了正宫的大度:“不打算去看望一下她们母女吗?要知道关键时刻不回来亲人也会是陌生人的!”帝君对非姬表达了谢意之后,雪白的玄鸟从胜境的天际带着清风而来。蝶梦的半妖老公在清理园圃中的杂草的时候眼前顿时阴暗了下来,周围恢复光亮的时候一位着装风格与这里迥异却神采超越凡俗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最不可思议地是和他站在一起的凤鸟般的白鸟,任这男人呼来喝去。
蝶梦的老公还是鼓起勇气向帝君打起了招呼:“轻问这位公子您是来找我内子的吗?这段日子神社是休业的,请您看到鸟居上挂着营业的牌子再来吧!”帝君笑了笑说:“孩子你当我不知道这里一年四季都休业的吗?我不是误入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