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是哪里?”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王亚东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自己所身处的环境。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挺大的房间里。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房间里的陈设看不太清楚。
王亚东借着月光大概判断了一下,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一开灯他就傻眼了,眼前的这一幕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是他19年前所住的房间,这里的一切他都记忆深刻。陌生是因为这毕竟是他19年前的房间,这一切都应该是在记忆中才对。
尚未刷白的墙面在白炽灯泡的照射下显得凹凸不平,看上去让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本来就非常宽敞的房间更显空旷。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个简易的书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王亚东忽然想起,那个神秘的老道士说可以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然后自己就到了这里,可是老道士把他送的实在是太靠前了一点。现在的他才是一个13岁的初中生而已。
老神仙啊,你这是要闹哪样啊?你这破法术神奇归神奇,可是这准头也未免有点太差了吧?王亚东无比郁闷地吐槽着老道士。
默默地回到床上,王亚东从床上的衣服兜里掏出一包劣质香烟。说来惭愧,从刚上初中起,王亚东就跟着一帮无良室友学会了抽烟,如今已经抽了快一年了。
可惜囊中羞涩的他买不起好烟,只能抽最次的劣质烟。点燃一支烟,王亚东习惯性地吸了一口,却不想被呛到了,咳嗽了好一阵子。看来此时的他还没有什么烟瘾,这样都会被呛到。
袅袅升起的烟雾中,王亚东的思绪回到了不久之前。
因为始终无法忘记前女友安琪,他数次相亲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盼儿媳心切的老爸老妈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在年底之前找到女朋友,就要和他断绝关系。
心烦意乱的王亚东索性安排好公司的一应事务,背起行囊独自踏上了旅途,却不想在深山中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叫“三清观”的道观外面。
眼看天色已晚,王亚东只好硬着头皮敲开了道观的门,出乎他意料的是,道观里的无尘子道长十分热情地请他进观休息,不仅让徒弟为王亚东安排沐浴,还为他准备了可口的晚餐。
万分感激的王亚东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两瓶酒送给了无尘子,两个人就着粗茶淡饭边吃边喝,喝道酒酣耳热之际,王亚东大着舌头把自己遭遇说给无尘子听,无尘子被他的痴情所打动,告诉他可以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王亚东以为无尘子是在说笑,便不以为然地说所谓重生都是假的,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无尘子哈哈一笑,说王亚东并非真的痴情,而是惺惺作态。
已经喝的有几分醉意的王亚东被激怒了,指着无尘子说老道士你今天要是不能让我重生我就拆了你这破道观,谁知话刚说完,王亚东就出现在了这里,回到了十九年之前,距离他第一次见到安琪还有七年,整整七年。
这可是整整七年啊,不是七天,七个星期,这可让我怎么过啊?老天爷啊,你老人家开开眼吧!
……
就在王亚东为自己的“悲惨遭遇”伤心不已的时候,无尘子的两个徒弟正躺在床上窃窃私语。
“师弟啊,你估计师父这次又把时间搞错了多久?”年纪稍长的道童开口了。
“这个可不好说。”年纪小点的道童挠挠头,然后有些无奈地说道,“上次师父把时间搞的差了20年,那个倒霉的家伙现在才刚刚出生。”
“还有上上次更加离谱,那个胖子说想在父亲临终时见他一面,结果师父把他送回他刚上小学的时候,他要送他爹的终最起码得等30年。”
“唉…”师兄弟二人相对无言,只能叹息一声,只不过那眼中不知为何却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两个无良徒弟在对师父口诛笔伐,老道士在静室内不停地打着喷嚏,可怜的王亚东则坐在床上默默吸着烟欲哭无泪,满脑子都是这七年时间该怎么打发。
吐槽了一阵之后,王亚东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认真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办。看着身边熟悉而简陋的环境,王亚东忽然一拍脑袋,懊恼地自言自语道:“我真是昏了头了,既然已经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难道还怕没事可干吗?”
王亚东清楚地记得,2003年,老爸老妈先是辛辛苦苦还清了之前几年的巨额债务,然后又因为自己和妹妹逐渐长大,再挤在一间房间里很不方便,便勒紧裤腰带,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