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那么能干,又何必兴师动众地把这么多部队调来?”
李援朝指着对方的鼻子说:“臭小子,你是存心跑这儿来闹事的。”
哨兵毫不示弱地盯着李援朝的眼睛说:“老子让你先动手!”
两个人的争吵声引来了一位炮兵军官,他拉开哨兵说:“别吵了,说话要懂得尊重人,大家都是当兵的,不要伤了兄弟部队之间的感情。”
王国庆带着三连其他的几个军官也走过来了,七手八脚地把李援朝拉到后面。
卫忠国主动握住那个炮兵军官的手,笑着说:“我们是守卫这条边防线的步兵,看见有新调来的部队,就过来拜访一下。刚才那位大胡子的同志脾气不好请多包涵。”
炮兵军官见对方来了一个好讲话的人,也客气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是我治军无方。我是这个炮兵营的营长刘汉。”
卫忠国说:“这里本来只有我们这个步兵连,现在所有的兵种都到齐了,太热闹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邻居了,因此先过来认识一下。我是指导员卫忠国,这位是连长王国庆。还有这几位,副连长许高峰,排长李援朝、洪向前、宋军。”
刘汉营长认识了几个新朋友,高兴地与大家逐个握手,然后对炮兵们说:“弟兄们,都把路让开,请步兵老大哥参观一下我们国家自己生产的大炮。”
来到加农炮旁边,除了卫忠国之外,其余几个步兵军官都左瞧瞧,右看看,兴奋不已。
刘汉有点儿得意地说:“你们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大个子吧?这可是咱们国家制造的最大的加农炮,是个好东西呀!看到那边树林里的坦克了吗?像这样的轻型坦克,只要被我的炮弹命中一发,就能让它变成碎铁皮。”
“太好了!”王国庆一拳砸在加农炮的轮子上,说,“有了它帮忙,我们步兵就不用抱着炸药包去炸碉堡了。”
卫忠国忽然问:“听刘营长的口音,应该是来自广东韶州的客家人吧?”
刘汉以为遇到了老乡,语气中略带几分惊喜,说:“真没想到,来到了中越边境还会遇见故乡人。”
卫忠国解释说:“是这样的。我母亲是韶州人,抗战时期在东江纵队打游击。抗战胜利之后去了北方工作,并且认识了我父亲,一起为解放大军带路,回到了广东。在生我之前,他们带着我哥哥又一次被调往北方工作。”
刘汉拍了拍卫忠国,说:“那也算是半个老乡。”
许高峰有些遗憾地说:“可惜呀,这里没有酒,否则你们可以痛饮三大碗。”
这时候,一名三连的士兵面部表情非常紧张地跑来报告:“报告连长,哨所打来电话,有紧急情况要向你报告。”
听说哨所出现紧急情况,三连的军官们也没有和刘汉告别,转身就往连部跑。
电话里传出是党恩的声音:“连长,出大事了,越军出动大约一个排的兵力,爬上了姐妹山。正在向北峰搬运建筑材料,看来是不想走了。”
“坚守你们的阵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后退半步!”王国庆挂断电话,把是党恩讲的内容告诉了大家。
许高峰马上提出建议说:“越军是来者不善,占领了我军哨所的侧后方制高点,随时可以包围哨所。这不是一件小事,应该向营长汇报这里的情况。”
“我赞成你的建议,是时候教训他们了。叫上级下令打吧。”李援朝急得直跺脚。
另外两名排长此时也是坐不住了,在一旁摩拳擦掌地“嗷嗷”叫。
卫忠国的反应却完全不一样,一声不吭地呆坐在一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在心中想的是妻子的话,还有即将来到人间的孩子。如果现在就打起来,也许战争就会因此而提前全面爆发,可能还来不及看见调走的命令,自己就已经阵亡了。这对就要做父亲的他来说,真是太可怕了!可是,妻子那边为什么迟迟不见动静呢?难道这件事真的太难办?
见卫忠国不说话,王国庆以为他有其它的想法,就问了一句:“指导员,你有什么想法?”
这一问,把卫忠国从沉思中惊醒,但他只摇了摇头没讲话。李援朝一看就不高兴,压低声音在许高峰的耳边说:“我跟你们讲过的,关键的时候还得靠咱们大老粗。”
恰在此时,电话铃响了,是雷营长打过来的。王国庆一接电话,立刻汇报了哨所的情况。雷营长听完汇报,似乎在和身边的人讨论着什么事,接着便下令道:“继续监视,加强防备,暂不行动。今晚我会陪新调来的师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