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去了。还好，你们没有把我一起骂，否则我现在也笑不出来。”卫建国保留着脸上的笑容，亲切得像是一群孩子的大哥。他给每个聚集过来的战士派发了一根烟，说，“大家别靠得太近，这样在战场上不安全。拿了烟的就赶紧散开，离我远点。我有些话要和指导员说。”

士兵们得到师长送的烟，高高兴兴地道了声谢，然后都识趣地站得远远的。

“夜晚最好别吸烟，小心被敌人躲在暗处偷袭。”卫忠国担心战士们一高兴就放松了警惕，赶紧叮嘱他们小心。

“咱们兄弟两个忙里偷闲，坐下谈点自己的事情吧。”卫建国把剩下的烟放进衣袋，搂着卫忠国的肩膀，背靠着砂袋坐在地上。

“哥，您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呢？”卫忠国问，“打仗会很累的，您的心脏没有感到不舒服吧？”

“放心！你哥我壮得像头牛。”卫建国捶了捶自己的心脏说，“歼灭越军‘英雄团’的战斗打响了，沿山路穿插的部队已经到了敌人的后方，还意外的把另一个担任后卫的越军步兵团及一个坦克连全部包了饺子，这一仗咱们赢定了。现在全师都在吃饺子，我的师部也在向前移动，路过这里看见炮火的亮光照在你的身上，就叫司机停车了。怎么样，参加了两次战斗，没有战前那么紧张了吧？”

卫忠国指着脸上被弹片划出的伤口回答：“血都流过了，死人也见过了，没什么好紧张的。但是数字被您搞错了，加上战前的军事冲突，我已经参加过三场战斗了。”

“这还差不多，没给咱们卫家丢脸。”卫建国罕见地表扬了弟弟一次。

“用不着你表扬。我可是真正的卫家子孙，纯正的红色革命者的后代。”卫忠国又对哥哥表现出极不服气的样子。

卫建国一掌拍在弟弟的肩膀上，说：“才夸你一句，马上又骄傲了。你还不知道，其实我为了打今天这一仗，也死过一回了。”

“你是遇到意外事故负伤了，还是遭到越军的偷袭？”卫忠国急切地问。

卫建国摆了摆手道：“两种都不是，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们连攻击97高地的战斗刚开始的时候，我与穿插部队失去了联系。虽然我当时还叫别人保持镇定，但是我自己的心里也是万分的紧张，甚至连启动备用方案的想法都有了。你是不知道，敌人的‘英雄团’太嚣张了，居然声称要打进咱们中国的大后方去吃早餐。上级点名要全歼这个团，我的压力非常大。后来，由于过于着急，我的心脏病发作了，突然晕倒在沙盘前。等我被大家救醒之后，才知道他们当时都吓坏了，而且还找不到我的药，幸亏一个女军医用她为自己准备的药救了我。”

卫忠国一听见哥哥因病晕倒就紧张起来，笑容没有了，肌肉也在收紧，听到最后一句话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问人家叫什么名字了吗？以后要好好地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呀！”

“我醒的时候正好和穿插部队恢复了联系，原来他们是为了防止越军在无线电方面的窃听，才故意保持沉默的。他们的行动不仅吓坏了越南人，也让我虚惊一场。指挥打仗比寻找这个医生更重要。现在顾不上她了，以后再慢慢找吧。”卫建国的内心很不安，他咬了一下嘴唇说，“是参谋长打电话叫医院派人过来救我的，谁也没问医生的名字。他离开之前把剩下的药交给了参谋长，自己连一粒备用的药都没有带走，万一她的心脏病发作，后果肯定很严重。搞不好会害了她的性命。”

卫忠国道：“没关系的，她既然是医生，应该会为自己想办法。就算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医院里的其他医生会及时救她的。”

卫建国抬头看了看天空，说：“你看南面的炮火，把天空照得红彤彤的。军情紧急，我不能再停留了。个人的事情先暂时放下吧。现在先讲一讲公事。以97高地为中心点，五平方公里范围內，本来都是属于有争议的土地，两国政府原来有一个约定，双方不得有人在此居住，更不准驻扎军队。后来，为了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中国政府同意越南在这里临时安置一些伤兵与难民。没想到他们竟然赖在这儿不肯走了，难民也变成了村民。这些不守信用的家伙，逐步蚕食我们的领土，一直到现在都没停止过。”

卫忠国问：“这些事听三连的人讲过了，战前的宣传也提到过。你现在跟我讲，是有什么工作布置给三连吗？”

“是的，上级命令我们师以后就驻守在这里，再也不走了。”卫建国回答，“收复这片土地不容易，不能再次丢失了，这样对不起牺牲的英雄们，也对不起子孙后代。你们连从今往后，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