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眨了眨刚流过泪水的眼睛,握住卫忠国的手,说:“卫指导员,我知道您是高干家庭出身,人品又好,能不能帮我们萨连长一个忙?”
“老戚,你先不要难过,有什么困难都说出来,只要是合理合法,我一定帮你解决。”卫忠国也握住戚平倭的手说。
戚平倭叹着气道:“和你们三连分手之后,我们参加了歼灭越军‘英雄团’的战斗,一直把坦克开进了敌人的团部,获得了全胜。接着,又与敌军的‘王牌师’较量。就在前天,我们在一个村庄外停下吃午饭,没想到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原来,前天中午,萨狄指挥的坦克连参加了一次很大的战斗。在我军炮兵强大的炮火配合下,他们开着坦克,引导步兵勇猛地攻击了越军的几处阵地,打得越军丢盔弃甲,一退再退。由于战斗打得非常激烈,燃料和弹药所剩无几,只好停下来等待运输部队的补给车,顺便吃中午饭。
就在这时候,一个越南老太太跌跌撞撞地往坦克停靠地区旁边的村庄走去。由于这个女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脚也不灵活,再加上我军有不得骚扰越南平民的政策,哨兵放松了警惕。当这个女人走到918号坦克后面时,突然像魔术师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一颗手雷,扔向发动机。一辆完好无损的坦克就这样报废了。四名正在休息的中国士兵也因此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其中包括戚平倭。
萨狄看着燃烧的坦克和满身都是鲜血的战友,气得脸色都变了。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连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一枪就把越南老太太的头打开了花。
这次事件发生二十个小时之后,戚平倭终于从深度的昏迷中醒过来了。他从身边的军医口中得知,这件事给萨狄惹下了极大的麻烦。上级领导认为,那个越南老太太不管是老百姓,还是游击队,都不能杀。萨狄违反了纪律,擅自杀了已经被俘的敌人,必须上军事法庭。
听完戚平倭所讲的事情经过,小护士和几个伤员情绪激动。有部分人喊着要发动大量的战友,联名写信给中央的领导,要求马上放人,也有人则不断埋怨领导好坏不分,甚至还有人粗鲁地用脏话痛骂那个越南老太太和要下令把萨狄送上军事法庭的领导。
卫忠国劝道:“大家不要太激动,都冷静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相信上级领导和军事法庭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的。”
“不行!必需无罪放人。否则我们大家一起去找中央军委和国防部告状。”小护士赌气道,“我来开个头,负责写信,愿意为萨连长打抱不平的人都来我这里签名。”
“好!算我一个。”
“我也参加。”
伤员们一个接一个地举手,表示愿意签名,为萨狄申冤。
“如果每个人有了一点委屈,都要找中央的领导告状,整个首都和国防部都要乱套了。人家中央领导也忙不过来呀。”卫忠国耐心地劝说着,“同志们,每件事情的解决都要有个发展的过程。对萨连长的处理决定还没有出来,先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难道要等到人都被送进监狱了,才可以开口替他鸣冤吗?真的等到那时候,恐怕一切都晚了。”伤员们没刚才那么激动,可是仍然有人很不服气。
卫忠国继续好言相劝道:“请你们再冷静地想一想,现在正和我们的敌人交战,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携带武器袭击我们的敌人而伤害自己人呢?你们就放心吧,上级不会因为这件事乱了自己军队的军心和士气。”
戚平倭开始恢复平静了,他想了想,觉得卫忠国说的话有道理,就把嗓门提高了一点,说:“卫指导员讲得对,萨连长不会出事的。”
司机这时候已经吸完了一支烟,钻进汽车的驾驶室,对着后面喊:“我要开车了。大家都躺好,别把伤口弄疼了。”然后又用拳头敲打了两下车门。
卫忠国赶快与戚平倭道别,接着转身跳下车。还没等他站稳,汽车已启动,转眼之间便踪影全无。
“指导员,您也吃颗奶糖。”哨兵把司机送的糖递到了卫忠国面前。
卫忠国一直看着汽车远去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给连长他们留着吧。”
哨兵很听话,把剩下的奶糖收好,一颗也不舍得吃了。
这天黄昏的时候,庄伟业从97高地下来,并且送来了一大堆烤得香喷喷的鸟肉。这可把守哨卡的战士们乐坏了。因为他们平时很少吃罐头和压缩干粮,开战以后的几天又是以这些食物为主,所以大家的胃口是越来越差。现在突然闻到如此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