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罐子，能起到你想不到的大作用，救回很多人的生命。”

学生兵们心服口服了，大家以最快的速度装满水，做好了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好！大家注意跟紧我。向97高地前进！”卫忠国一挥手，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由于没有车辆运送，这支十几人的队伍就这样背着沉重的装备和水，徒步向97高地跑去。刚跑了一里路，两辆路过的卡车主动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司机商量了几句后，把卫忠国拦住了。

“步兵兄弟，我们是给炮兵送炮弹的汽车兵。因为没有人保护，刚才被越南特工偷袭了，幸亏汽车开得快，他们追不上，才没有吃亏。我看你们走的方向和我们一样，干脆就坐我们的顺风车一起走，一路上互相照顾。这样我们安全了，你们也节省了体力。”其中一个司机说明了他们的情况和想法。

卫忠国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司机的脸上有被子弹飞过时划伤的伤口，车门也有弹孔，就放心地答应了司机的请求，叫学生兵们上了车。

开了一段路之后，卡车离开公路，在一个重炮群的阵地旁边停了下来。一个炮兵军官看见炮弹送过来了，立刻命令士兵们把炮弹搬下车。忽然，他停下手里的工作，使劲地抓住卫忠国的双手，激动地笑个不停。他见卫忠国没什么反应，好像陌生人似的，就提醒道：“我是刘汉。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你还吃过我的荔枝罐头呢！”

“我的老天爷！你是刘营长？”卫忠国惊讶地看了又看，完全想象不出来，眼前这个军官与刘汉会是同一个人。

刘汉没有戴军帽，也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黑乎乎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多少天没洗澡了；头发长得盖住了半只耳朵，胡子也差不多有一寸长了。

老熟人在这里见面，卫忠国和刘汉都讲起了各自在开战以后的经历。

原来，刘汉在教训了越南人，撤回到中国境内之后，为了防止越军卷土重来，一直就驻守在这里。他指挥的炮营处于严阵以待的战争状态，所有的炮口都瞄准着边界线的对面，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有备无患才是真理。越军最近果然又在边境上闹事了，不停地攻击一些有军事价值的高地。

说到越军的行动，刘汉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看着卫忠国身上的装备，说：“听说97高地打得很激烈，双方都死了很多人。你们连已经接管了那里的所有阵地。就在今天早上，还要求我们向距离阵地十五米的地方开炮，一口气就打了两个基数的炮弹。我有点担心他们是否还能顶得住越军的进攻。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准备上去增援他们吧？”

“我今天刚回到部队，正带着这群没有实战经验的学生兵赶过去。上级给我们补充这样的兵，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啊！”卫忠国紧紧地皱着双眉说，“这么年轻的人，如果能够活着回来，以后肯定前途一片光明。如果牺牲在阵地上，实在是可惜了。”

刘汉把视线转到学生兵的脸上，说：“他们确实是太年轻了，可是你首先应该想到他们是军人。看看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士气高昂的样子，我觉得任何不让他们上97高地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是的。军人没有不上前线打仗的理由。我不反对这个观点。”卫忠国指着常成说，“你看那个最矮的兵，今年才十九岁，太年轻了。我真的不敢告诉他的父母，是我带着他上97高地的。”

这时候，一个和刘汉一样，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炮兵跑过来大声喊：“刘营长，97高地又要炮火支援了。越军出动三门火箭炮，炸毁了我方步兵的四个火力点。上级紧急命令，一定要干掉这三门火箭炮。”

一听说是紧急命令，刘汉跳起来就向指挥部跑，丢下卫忠国不管了。和他一样，卫忠国听见97高地出了问题，也顾不上他了，立即带着那群学生兵，用最快的速度跑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