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也变得紧张了。他立刻把手枪抓在自己手中,抬起头问:“你的旅行袋里怎么会有武器?请出示持枪证。”
“我当然有持枪证。”胖旅客冷冰冰地说着,把手伸进衣服里面,突然从肚子前面掏出一把手枪,用枪口顶住乘警的头部。
所有的列车员和旅客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不知所措。然而,就在乘警命悬一线之际,三连的老兵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他们从胖旅客背后一拥而上,有的人将他的头摁在地上,还有的人紧紧地抱住他的手和脚。胖旅客拼命地挣扎了一会儿后,知道自己今天是无法逃脱了,只好垂头丧气地投降了。一场差一点就会血流成河的危机,被这群老兵成功地化解了。
可惜这次的行动也不是十分的完美。在打斗的过程中,胖旅客的手枪还是响了。一发子弹在乘警的脸上划出一条伤口,接着穿过常玉的小腿,最后才钻进了车厢的地板里。
当乘警为胖旅客戴上手铐后,娃娃脸心疼得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条长布,包住常玉受伤的腿,然后跪在地上,把这条洁白的小腿轻轻地抱在怀里。这时候,列车长提出要让常玉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娃娃脸不假思索地抱起常玉,慢慢地站起来,再轻轻地放到座位上。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常玉没有拒绝他的搂抱,而是很配合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几个参与行动的老兵看见了,都在旁边偷笑。王国庆赶紧挤眉弄眼地“指挥”大家“撤离”现场。
常玉也看懂了大家的意思,她扭动了一下身体,想摆脱令她感到尴尬的场面,可是受伤的小腿让她动弹不得,她只好害羞地笑着低下了头。
在另一边的车厢里,听到枪响的卫忠国早已是坐立不安,直到王国庆平安地坐回到他的身边,突突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他一边伸出手搭着王国庆的肩膀,一边如释重负地说:“在火车上战斗的滋味如何呀?你们这回又立下汗马功劳了。”
“托指导员的福,我们打胜仗了。”洪向前轻松地点着一支烟回答。
卫忠国用手扇了扇难闻的烟味,说:“刚才还担心以后没机会再闻你们的臭烟味呢!还不错,一个个都能活着回来见我。算你们有本事。”
宋军神秘地一笑,说:“指导员,您搞错了。活着是不假,可是并没有像您想象的那样,一个个都回来了。有一个人可能永远也不想回来了。”
卫忠国吓了一跳,接着又不太明白地问:“既然都活着,为什么又说不回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有人受伤了?”
“你别紧张嘛。老洪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宋军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那个小母夜叉受了一点轻伤,也许要半个月才能走路。你的老战友的干儿子,现在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正围着小母夜叉团团转呢!”
王国庆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壳,扔到宋军的脸上,说:“你小子敢骂我未来的儿媳妇是母夜叉!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洪向前哈哈大笑道:“人家宋大排长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他们几个人越说越大声,引得全车厢的人哄堂大笑。
卫忠国高兴地连拍几下大腿道:“好啊!这回有喜酒喝了。我说过好戏在后头,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
“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王国庆此时已乐得合不拢嘴。
“你信什么呀!”宋军挖苦道,“别人说了你爱听的话,你就相信。”
王国庆反击道:“我才不像你,只相信自己。我相信指导员是个有眼光的人。”
“你们都不要吵了。赶快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做,才能让干儿子早点娶老婆。这样比互相顶牛更有意义。”洪向前做起了和事佬,把话题转移了。
卫忠国胸有成竹地说:“还用得着想吗?我早就有了可靠的计划。赶紧掏钱,让干儿子拿着钱在下一站陪着小母夜叉下车,到医院去缠着她。直到人家出院为止。”
王国庆觉得这个计划有美中不足之处,马上补充道:“出院还不行。我认为应该追到家里去,顺便拜访一下未来的丈母娘。”
“你是在做梦,还是在开玩笑?”卫忠国反对道,“完成你的计划需要一大笔钱,可是你的那个干儿子就是个穷光蛋。时间太长了,只能叫他讨着饭去见丈母娘了。”
王国庆突然来了灵感,取下头上的军帽,用双手捧着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地帮忙,这个问题是很好解决的。各位三连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