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干儿子现在遇到了困难，你们都过来拉他一把。”说完，他掏出一百元放进了帽子里。

“你的干儿子有困难，凭什么要让我们拉他一把！”宋军拿出二十元往帽子里一丢，翻着白眼说，“我的亲儿子还没结婚呢！也不见你拉我儿子一把。”

洪向前也跟着掏出一些钱放进帽子里，说：“你就别眼红人家了。亲儿子是你自己的，干儿子全体三连大叔的。”

其他的老战友们也都活跃起来，争先恐后地参加到捐款的行动中。很快，帽子里的钱多得装不下了。王国庆只好用报纸把钱包好。

卫忠国听见大家都在捐款，他也想参加，只是讲话的人太多，才没有机会插嘴。现在大家都捐完了，他才拿出自己的手表，说：“连长，我一个瞎子，戴个手表没用。你把它交给咱们的干儿子。告诉他，除了谈恋爱，将来上大学和工作都用得着。一定要好好地保管。”

“指导员，刚才您还说连长的干儿子，现在已经改成咱们的干儿子了。真够偏心的。以后我的亲儿子结婚，您一定要送一份大礼。”宋军愤愤不平地埋怨道。

卫忠国大大方方地说：“可以呀！以后三连的老战友们，不管谁家娶媳妇，或者嫁女儿，我都以干爹的名义，送一份厚礼。”

宋军马上鼓掌道：“好！还是指导员公平、大方，跟连长就是不一样。”

王国庆一掌拍过去，说：“什么叫跟连长不一样！你家有困难的时候，老子也没少帮忙。当年你结婚的时候，老子忙前忙后帮你，就像你的亲爹似的。”

“算了吧。一个个都越活越小气了。”卫忠国把手表交给王国庆，催促道，“赶快给干儿子送钱去，顺便把行李也一起拿过去。等火车停了，他再过来拿行李，肯定就追不上小媳妇了。”

“你说得对。差点让宋军这个小气鬼耽误了最重要的事。”王国庆把钱放到娃娃脸的行李中间，就急匆匆地提着行李袋跑了。

来到常玉身边，王国庆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娃娃脸拉到另一节车厢。说了一遍大家捐钱的事后，他把卫忠国送的手表戴在娃娃脸的手腕上。娃娃脸想推辞，但是反复几次都没推掉，最后感动得热泪盈眶。王国庆看娃娃脸要流眼泪，心里马上急了，一掌拍过去，说：“不许哭！男子汉动不动就哭，让人家小姑娘知道了，一辈子都看不起你。赶紧滚蛋！”

王国庆“赶走”了娃娃脸，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可惜指导员的眼睛治不好了。凭他的摄影技术，完全可以为你们拍一张最美的结婚照。”

很快，娃娃脸回到了常玉的身旁。常玉一眼就从他湿润的眼睛和手中的行李袋，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玉明知故问道：“你是要当逃兵，还是被三连开除了？”

“我是因为你才被他们赶到这儿来的。”娃娃脸实话实说了。可是刚说完，他又觉得不好意思，马上低下了头。

“你在骗我吧！”常玉没有娃娃脸那么内向，主动开起了玩笑，“一定是你自己偷偷地跑来的。明明就是你想把我受伤当作一次乘虚而入的机会。表面看你像一个好人，原来是一肚子的坏水。”

娃娃脸急了，立刻像触了电似的，抬起头来解释道：“你误会了。乘虚而入不假，可我是真心的，不是那种坏人。如果我是坏人，就不会在车上和大家一起抓开枪的歹徒，更不会在前线舍身炸毁敌人的火力点了。”

“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个战斗英雄。”常玉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娃娃脸一遍，摇摇头说，“不可能吧？你这么瘦弱的人还能炸掉火力点？”

娃娃脸拿出一张照片说：“是真的。我炸毁的火力点是个山洞，有三节火车的车厢那么大。你看一看指导员以前拍的照片，我的样子长得不丑。平时大家都叫我娃娃脸，几乎把我的真实姓名都忘记了。就是因为爆炸的威力太大，我才受了重伤，变成今天这个难看的样子。”

“你是最可爱的人，一点都不难看。”常玉佩服地一边说话，一边看了看娃娃脸手中的照片。就是这么一看，她出现了一脸的，惊讶的表情。整个人就像被突然固定了似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娃娃脸盯着常玉的脸问。

常玉摇摇头道：“简直是不可思议。两个人不是亲戚，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娃娃脸继续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照片中的你居然和我哥哥长得一模一样。我哥哥是军校生，也去了前线打仗，可惜他永远也回不来了。”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