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还在热烈的燃烧着，酒席也还在吃着，一切都显得很平常。可是让小鹰高飞不解的是，这些旅行者只喝酒，不会笑。特别是其中一个女人，总是心不在焉地想事情，偶尔还会抬头看一看直升飞机飞走的方向。

瘦长脸男人好像看懂了小鹰高飞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掏出了五千元现金，塞到小鹰高飞的手里，说：“好兄弟，今天打扰了你们一家人的安静生活，实在是过意不去，这点小小的心意是必须要有的。你可不要推辞哟！”

小鹰高飞十分地吃惊。这种吃惊不是因为对方出手大方，而是由于对方能够讲一口非常流利的本地语言。他谨慎地问：“大哥，您肯定是从内地来的人，可是您的口音怎么和我们草原上的人一个样呢？莫非是在这里住过？”

瘦长脸露出一点点不自然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没有逃过小鹰高飞锐利的眼睛。为了掩饰自己，瘦长脸故意轻松地笑着说：“我以前经常在草原上购买羊皮和野兽皮，运到内地去贩卖，赚了一些钱。有时候也跟边界对面的外国人做些生意。不过最近这两年没来了，不知边界的变化大不大。”

这样的解释似乎很完美，可是太完美的东西反而容易引起怀疑。小鹰高飞依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希望用不停地提问来找出破绽：“您刚才为什么跟我的妻子说，你们是为了拍摄纪录片才到草原来的呢？”

“这个嘛，”瘦长脸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才说，“我不能长期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总要想办法分散风险。组建影视公司，拍摄纪录片是第一步。”

“看来大哥您是做大事的人才。”小鹰高飞用那五千元拍打着自己的手掌道。

“运气好而已。不过昨晚的运气就差远了。我的一个朋友在沙尘暴来临的时候走丢了。能不能帮忙找一下？”

“你的朋友是不是开着一辆吉普车，名叫白前进？是个副市长，对不对？”

“没错，你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还帮他找到了正在附近旅游的亲戚。估计他们也会向哨卡那边走。”

这次轮到廋长脸吃惊了：“什么？他还有亲戚在此？”

“是的。昨晚他们还在这里过夜呢。你们不去追上那个朋友吗？”

“既然他和亲戚在一起，就不用急着找他了。”廋长脸又问：“明天能不能带个路，去哨卡那边走一走？”

小鹰高飞更加警惕了：“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太接近边界会引起误会的。”

“我们就是想去了解一下边防军的生活，为以后的纪录片打下基础。”廋长脸极力地要掩饰什么东西。但是其眼神却越来越奇怪。

为了搞清楚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小鹰高飞决定拖延时间，他在心中快速地思考如何对付他们。可是对方人多，他只好说：“我这里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太方便带路。”

“这样吧。你为我们带路，我给你三千元，事成之后再给你五千。”瘦长脸示意那个女人去拿钱。

女人很快在车上拿了钱，来到小鹰高飞身边，靠着他坐下，然后把钱一点一点地放进他的怀里。他立刻就闻到了从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隆烈的香水味，差点就打出喷嚏。其他的男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笑，而瘦长脸则举了举酒碗，一饮而尽。

看着一群陌生人奇奇怪怪的举动，小鹰高飞确定这些人一定不是正经人。他佯装开心地笑着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心情都有些激动了。不过今天夜里是不能走的。我先去给妻子和父亲布置一下明天的工作，等天一亮，我就带你们出发。”

“为什么现在不走？”女人牵着小鹰高飞的手问。

小鹰高飞说：“别急嘛。草原上走夜路不安全，昨晚的沙尘暴就是证明，最好还是等天亮。我先把钱拿给老婆了。”

女人笑了：“想不到牧民里面也有怕老婆的人。”

小鹰高飞假装傻傻的，拉着妻子和父亲进了蒙古包。

“你怎么能要这些坏人的钱呢？”妻子埋怨道。

雄鹰也不开心地说：“我的儿子再穷也不能跟着他们干坏事。这些人一定是要偷越国境，赶快想办法报警吧。”

“你们别急，听我说。”小鹰高飞把钱交给妻子说，“如果不要这些钱，他们会用这笔钱去做更多的坏事，倒不如咱们先藏起来，以后再捐给孤儿院。如果不要钱，也许他们现在就会用武力强迫我们去做坏事。今天下半夜，等他们都睡着了，你们赶快分两个方向跑。一个去演习场，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