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半,吴大洋所说的行动时间早就过了,边境的两边依然静得让人窒息。对面邻国军队的指挥官已是坐立不安,两次向我方指挥部询问情报的准确性。而躺在床上的卫忠国也急得翻来滚去,每过几分钟就叫醒白歌,问她时间。
白歌被叫醒了几次之后,干脆坐起来说:“算了吧,我也不睡了。今天我就在这里当你的闹钟,就等着帮你报时间吧!如果再不放心,你自己直接到指挥部等消息算了。”
“这话有道理,就这么办。”卫忠国变得更加兴奋了,立刻伸手去找他的衣服。
白歌没想到,自己随便讲的一句话,竟然被卫忠国当真了,几乎被气晕。正在她为难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她穿衣下床,边走边问:“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呀?”
卫忠国笑道:“别问了,一定是连长睡不着。我瞎了眼也能看见门后面的他。”
“就数你们这些瞎子和瘸子最能折腾!连白天和黑夜都不分了。”白歌气得要命,不客气地埋怨着。
门一打开,果然是林海虹扶着丈夫王国庆站在门前。
“天哪!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白歌哭笑不得,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直呼救命。
他们这边耍得热闹,指挥部那边也是灯火通明,不少人都急得团团转了。
“告诉邻国的指挥官,同时也告诉我们的参战部队,一定要沉住气。现在是双方比耐心的时候,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卫建国竭尽全力地稳定大家的情绪。可是他自己也在心中承认,连他自己也有了焦急的情绪。
洪向前一把抓住吴大洋说:“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不说?”
吴大洋的伤口疼得厉害,赶紧求饶道:“我的爷爷!我的祖宗!我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他这时候已经比警方更着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犯的罪足够枪毙好几回的,所以只有立功赎罪,才能在法庭上保住一条命。
门口的士兵忽然进来报告说:“报告!王国庆和卫忠国来见各位首长。”
“他们怎么来了?快请进。”卫建国把人叫了进来。
卫忠国和王国庆一个看不见,另一个腿部有枪伤走不动,都是让妻子扶着,很艰难地走过来的。大家见了,都猜到他们是有话急着要说。
“请问各位首长,你们是不是遇到难题了?我们等了一晚上,也不见有一点关于战况的消息传回来。”王国庆问。
宋军说:“我认为敌人推迟了实施行动计划的时间。他们一直都不露面。”
卫忠国一听,马上肯定地说:“不!我敢断定,敌人一定就潜伏在哨所附近,只不过是在观察罢了。当年我们收复77高地,用的是提前潜伏的战术;后来97高地争夺战,敌军也用了潜伏接近我军的办法。幸亏有一排的战友们肯用命杀敌,才守住了阵地。今天这些雇佣军一定也是潜伏在什么地方,也许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对!必须把这些隐藏在我们眼皮底下的老鼠全都挖出来,以绝后患。”王国庆建议,“我觉得应该动用先进的科技装备去寻找他们。”
“命令各参战部队,使用夜视仪仔细观察每一寸地方,一定要找出那些雇佣军。”卫建国立刻向部队下达了新的命令。
正在哨所附近指挥部队守株待兔的雷营长父子,马上叫战士们戴上了夜视仪。不一会儿,就有战士报告,发现有一伙人,趴在距离阾国哨所一百五十米的河边纹丝不动。
“老爸,咱们抢先动手吧。”雷大风有点按赖不住了。
“不行!对面是别人的国土。没有邀请你过去,绝对不可以过河一步。”雷营长批评说,“年轻人就是爱冲动。以后跟着老子多学点。”
雷大风不服气地说:“就你懂得多!”
“那是。打过仗的人嘛。”
“吹牛,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当年的97高地是超过预定时间才打下来的。”
“那是王国庆和卫忠国没本事。”
“他们是你的兵。这叫将熊熊一窝。”
“闭嘴!”
就在父子二人斗嘴的时候,河对岸终于有动静了。
吴大洋首先在报话机里听到了“狼的国王”给他发出的动手的信号。他马上对警察和军人们说:“他们发信号了!快准备。”
“狼的国王”此时真的决定要动手了,但他依然要再观察一次。他想让吴大洋先动手,自己视情况好坏再说。
助手急切地要得到那笔丰厚的酬金,于是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