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边哭边擦手:“别,别来无恙啊,庄姐姐——”
曹帆皱眉,对着林先叔小声道;“我还没见过哭成这样的男子,瞧他那样,像个深闺怨妇似的。他是谁呀?怎么长的一脸女相?!”
林先叔道:“好像是长秦的丁公子,丁清峰。”
曹帆这话说的不假,丁清峰实属长了一张女儿家的脸面,细白的肌肤如初雪般光洁,说话声音也不似男子粗旷,尖声细语,如玉铃相击,清脆娇弱,还有那对梨窝,挂在粉面似的一张脸上,叫女子看了都嫉仇。
“丁清峰?这名字听着熟悉呀。”曹帆思忖了下,突然惊诧问:“就是有着天下第一铸剑师称呼的丁坤的…儿子?”
林先叔反问:“你好像很感兴趣?”
曹帆兴致勃勃道:“发财了,发大财了!如果能有他打制的一把绝世好剑,那我在苍牙城可不就出名了吗?”
林先叔奉劝:“你这主意可就打错了。”
曹帆讶然:“什么意思?”
“丁清峰父亲丁坤,的确是一个世间难得一见的铸剑师,可他不是。丁清峰的母亲,出生在临通诗礼簪缨之家,诗书文章、琴棋乐礼,样样精通。他深受母亲影响,好文章、痴墨法,可谈到岸谷之变、十八般兵器,甚至是丁坤送给他的刀剑谱,他都不兴趣。还有,丁家被灭门前,这位丁公子就与丁坤断绝了父子关系。别说是一把剑,就是一根针他也不会给你打制。”
曹帆垂着脑袋,心里的美梦一瞬间落空了。
这会儿,丁清峰已经抹干了脸上的泪,欣喜地瞅着秦欢。身子虽已下马,方才也确实吓的不轻,脚下还犹如乘风,歪歪斜斜地抓着秦欢的俩胳膊。
大街之上,走来走去的人多,说话也不能尽意,四人转了一个弯到了一间茶铺子。茶铺子仅用两张白纱作遮挡。白纱之上点墨相坠,夏风微佛,轻纱飘摇,小小茶铺,多了三分雅趣。
四人席地,围在一张茶桌上。
然而,茶铺子对面酒楼的二楼窗户前,有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