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那边差人来请左平桢不下三回,要是再晚些时候去,唯恐他会生气。11kanshu.com
左平桢心里现在就是两个矛盾在来回打架。第一个矛盾:天狼是个不错的朋友,为人真性情,也坦荡磊落,什么事都不会藏着掖着,把左平桢当成做好的知己,按理来讲说,朋友即将远去,他有责任要告知天狼一声;第二个矛盾:北境那边这两天也会来人,定不会让安之人发现,毕竟来救人哪有招摇过市的,所以,既然是偷偷来救他回去,也不应该说得人人尽知。
他左思右想,边走边琢磨,一会儿见到天狼该怎么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其实,他心底矛盾的还不止这一个。
庄秦欢这数月一直与他有联系,风雨不可相阻的给他寄书信。而且,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秦欢就要回来。
“我希望回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
秦欢在信上不止一次的说过这样的话,让左平桢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正走着,忽然,看见远处的树林里,金斫和什么人在悄悄的谈话,看样子不像是故意躲到这个地方来。平时,左平桢和天狼去山顶山看风景,两人不想走大道,小道的风景别有特色,也是偶尔发现的这条路。这里两边都是两人高的花草,说是个偷情的好去处也不过分。
左平桢在安之这些天虽然和金斫见面的时候只是点头问好,或是在岳守广召见的时候碰过几回面,其余时间,也是各忙各的。
“偷听别人的讲话也不是君子所为。他们即在此,我又何故凑上前去。”左平桢心想。
可等他正准备转身离去,无意中听见金斫提起秦欢的名字。他的脚步顿了顿,耳朵也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找了一个粗壮点的树木作掩护。
左平桢不知道的是,这哪是他故意偷听,分明就是金斫故意说给他听的。
金斫已经让人查好了天狼和平桢经常走的路线,提前就让人埋伏好,一有什么消息就回来告诉他。
“一个时辰后,按照约定好的行动就行,记住,迷倒了庄秦欢,不可挪动她。我再找人去请岳守广过来,只要他一蹲下去察看,你们就放下笼子。”
金斫说得声色并茂,仿佛对还有没有发生的事情已经了如指掌了。
左平桢心想,庄秦欢回来了?为什么他不知道?金斫要干什么?迷倒秦欢?
“金先生,我和弟兄们说过了,只要岳守广答应过来,就是拼死,我们也会把他捉住的。您放心,我老刘办事,绝对稳妥。”
“岳守广不是普通人,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非必要的时候,不可暴露身份。免得最后没有擒住他,他反而发现你们,找你们的麻烦。”
老刘听到金斫竟然还很关心他,立马心情更加激动,原本只有一分把握,现在竟觉得一定可以捉到岳守广,等着事成之后,金斫给他们吃不完、用不完的银子。
左平桢跟踪金斫,一路从无人知晓的小道,跟到了庄秦欢的房间前。
此时,秦欢的屋子紧闭,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左平桢怕一不小心暴露,就离得稍微远了些。
门开了,一个女子的双手接过金斫送来的盒子,接着,金斫看了看四周,进去,关上了门。
过了半个时辰,里面还没什么动静,左平桢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丝醋意涌上心头,重重的锤在了木门上。
就在他有点生闷气的时候,见岳守广和刚才的老刘走过来。
“可不是嘛,金先生都说先去找医师来看看,庄姑娘却推脱掉,着实让人费解。小人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伤的不轻,骨头都快露出来了,真是吓人呐。”
岳守广也不是完全相信,略有迟疑问:“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去云州的人呢?哪里去了?!都死了吗?”
“不,没有,他们还没到呢,想着也快了,庄姑娘是被老二他们骑了快马送过来的。看那伤势,也不能耽误喽,所以就提前送过来了。这是其一。其二嘛,也是为您着想,怕您紧张担心呀。”
岳守广还是有些怀疑,让人叫来了老二。
老二是跟着秦欢去了云州,也是岳守广所信任的人。
不一会儿,老二过来,先朝岳守广行了礼。说道:“回寨主,是,是庄姑娘吩咐的,不要让我们声张,就是怕寨主会担心。”
岳守广:“你们是被什么人追杀了吗?秦欢怎么会受伤的?没有人保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