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出了一身的汗,他紧张兮兮地擦汗:“我们从云州归来的路上,遇见了北境的大皇子,他,他——”
岳守广急的踹了他一脚,“北境的大皇子怎么了?是吃人了?还是杀人了?”
老二战战兢兢,“那位大皇子说是要让庄姑娘放了左平桢左公子,若不放人,就踏平安之!”
“荒唐!左平桢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怎么会是北境大皇子的兄弟?!你在撒谎!”
“没有,没有,小的没有撒谎,就是北境的人打伤咱们的弟兄,还把庄姑娘给打成了重伤,现在就躺在房间不能动弹,寨主不信可以去看看!”
老二跟在岳守广身边也有年头了,老刘的话可以半信半疑,但是老二为人老实厚道,看神情也像是在撒谎,岳守广也不再追问,径直走向秦欢的房间。
左平桢在另一边听得也是半信半疑,不知道秦欢是不是真的遇上了他大哥,但有一点肯定。
他大哥绝对不会因为要救他随意的伤人,只会智取,绝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的。
这就让他想到金斫和老刘在树林中的对话,他仔细琢磨,有些不对劲。
似乎有诈。
“是你吗?左平着喃喃自语。
再说那边岳守广刚一走到秦欢的房间,便看见一个穿着秦欢衣服的女子掩面倒在地上,金斫在一边呼喊着,“庄姑娘,醒醒,秦欢?醒醒。”
岳守广大步走去,一把扯开金斫,试着扶起地上的“庄秦欢”,可没等他把“秦欢”翻个过来看看,头上就有一个笼子飞下来,他身子一侧,把“秦欢”一拉、一拽,两人齐齐转身到了掉下的笼子外侧,只差几寸,笼子就砸到了他的脚上。
“欢儿,你怎么样?伤在哪了?”
没等岳守广好好看一看“秦欢”的脸,他的身后老二和老刘二人各执一条粗绳子,将他的左右手绑了起来,迅速交叉几下,老刘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让他下跪。随后便听到金斫的笑声。
“金斫,你个畜生!你为什么绑我?!”
“玉灵将军,你这条命太值钱了,让我不得不使点手段。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如果正儿八经的和你交手,我不一定打得过你。”
“你要干什么?你要做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去京安,面见天子夏狸,告诉他,瓦剌公主如今就埋在月明山顶上,玉灵将军就在我手上。我替他们杀了杀害先太子的凶手。”
“你——”
金斫的匕首插在岳守广的心脏上。
岳守广临死前,倒在地上,双手不能挣脱绳子,眼睛却望向那个倒地的假秦欢,轻轻喊了一声,“欢儿,你走……”
说完,一命呜呼。
从金斫抓住岳守广到杀了他,也不过是短短的时辰,等左平桢反应过来推门进来,正是金斫凑近岳守广,将匕首插在心脏的刹那。
左平桢只一眼便看清地上的女子不是真的庄秦欢,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金斫的一系列行为,让他与赶来的天狼有了间隙。
金斫故作害怕地指着左平桢,“你!左公子,你为什么要杀了寨主?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寨主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你怎么那么狠心!”
他让老刘和老二像两只大声尖叫的癞□□,从秦欢房间大喊大叫出去,高声道:“左平桢杀了寨主!”
天狼是一炷香后从山顶上飞奔而下,和真正的秦欢赶了一个相撞。
两人话不多说,立马到了现场。
现场早已不是金斫杀了岳守广那样的画面。
左平桢被绑成粽子,嘴巴被小型兽夹夹着,鲜血流在嘴角,滴在地上,浑身不能动弹。
这一幕,秦欢的心不知颤了几颤,眼泪溜出来她抹掉,抖动的双手她控制不住,只好让自己紧握着剑。
见老二和老刘得意似的站在两边看守着左平桢,秦欢二话没说,拔掉天狼身后小喽啰的剑,双剑一齐向那二人砍去。
老二和老刘当场毙命。
而天狼,很明显被秦欢的举动吓到,他从未见到过她这么残忍的杀人。
金斫恶人先告状,摸着岳守广的尸体,哀嚎,“寨主,你不过是劝了左公子一句,却就这样被人杀了,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又说,“安之是你一手打下来的,谁人也不能替代你,他左平桢要做新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