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她,面上已带上了几分恳求:“小河水,别走。”
盛初禾有些疑惑:“怎么了?”白淑兰道:“贺六知和你关系好,有你在,会好说话不少。”说及此,白淑兰压根不等盛初禾反应,就牵着她的手入了书房。书房内,贺六知果然坐在书桌前办公。听到开门声,贺六知头也不抬,声线温温的,莫名宠溺:“练完剑了就去厨房,我让王姨给你煎了你爱吃的烤肠。”盛初禾脸色有些发红,她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白淑兰,见白淑兰没有意识到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她现在面对白淑兰,真是格外心虚。白淑兰声音软软地撒娇:“贺六知,是我。”贺六知这才抬起头来,才见此时进门来的是白淑兰和盛初禾。他淡淡道:“有事?”白淑兰看着他陡然冷淡的神情,觉得有些难受。她冲到他面前,哑声道:“贺六知,我向你和小河水道歉,我三哥他知道错了,能不能……”贺六知冷漠地打断她:“不能。”白淑兰脸色更难看了:“贺六知——”贺六知冷笑道:“他知错了?我到觉得他放肆得可以啊。竟然敢对我和小河水下药,不是活得太腻可干不出这种事。”白淑兰眼睛湿漉漉的,她又看向盛初禾,哑声道:“小河水,你快帮我求求情。”盛初禾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恭声道:“抱歉白小姐,少爷有自己的想法。”这是贺六知自己的事,她并不想插手。白淑兰不敢对贺六知发脾气,于是便将满腔怒气全都洒在了盛初禾的身上:“小河水,昨夜贺家的侍卫将我三哥强行绑走,把他和两只藏獒关在一块,现在都快被藏獒咬死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盛初禾愣怔片刻,才沉眉道:“那也是少爷的意思,您难为我做什么?”白淑兰气道:“我三哥说了,都是因为你,才让小六爷发这么大的脾气——”贺六知冷冷打断她:“白淑兰,你这算是把我贺府当做白家了?打狗还要看主人,教训我的人,你也配?”白淑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呐呐道:“我、我只是……只是一时着急。”说及此,白淑兰又换上了悲悲切切的神情,鼓着嘴撒娇道:“贺六知,我和你一起长大,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贺六知冷笑道:“说起来,你那个三哥不是姨娘生的庶子吗?白淑兰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那几个庶子庶姐,怎么现在反而替他求情了?”白淑兰抿着嘴小声道:“可我那三哥对我极好,比我亲哥哥对我还要好……”这几天白铮本就因为前些日子白淑兰生日会上发生的事,被贺家人轮番骂了一顿,心情糟糕透了。因此白铮便觉得这都是因为白淑兰的缘故,若不是白淑兰非要办什么生日会,也不至于发生这种倒霉到家的事。所以这段时间白铮就把大半的气都洒在了白淑兰和白勤安头上,觉得都是因为这两人不懂事才引出的风波。
好不容易十天过去,白铮的心情总算好些了,
可谁知昨日贺六知的侍卫竟然直接绑了白勤安,
把他和藏獒关在了牢房里,直到现在还关在里头。
好在白勤安训驭藏獒有一手,否则他现在早就被那两只藏獒咬死了!这事今日才传到白家,白铮气得又把白淑兰破口大骂了一顿,觉得都是一开始白淑兰的生日宴引出的这么多破事。骂完后又让她滚来贺家亲自向贺六知求情,求大少爷放了白勤安一命。白淑兰眼睛通红,可怜极了:“小六爷,求您了。”贺六知面无表情,油盐不进。白淑兰竟作势就要对着贺六知跪下去,看得盛初禾震撼极了。幸好贺六知到底是在乎和白淑兰青梅竹马的感情,他皱着眉头不耐道:“滚出去。”白淑兰呜咽着道:“你这是同意了?”贺六知十分冷漠:“再不滚,我可要后悔了。”白淑兰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她连声对着贺六知道了谢,这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不敢再逗留。等白淑兰走后,盛初禾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贺六知起身,拉着盛初禾就往外走。只是走之前,还去厨房给她带上了两根烤肠。小轿车出了贺府,直奔黄浦郊外的一处马场。这个马场平日里都是给达官显贵们练习骑马用,占地极大。贺六知下了轿车,带着盛初禾进了马场。马场的前头是广袤的空地,专门给客人们骑马用,后山则是一排排牢笼,算是马儿们的栖息室。侍从们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