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勤安无所谓道:“行吧,那就把这烂摊子摆这,等明天你就等着警署通缉你吧。”盛初禾果然骤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看着白勤安。白勤安不去理会她恶狠狠的眼神,带着她一路回了自己住在附近的房子。这个小房子果然就在旁边,上下两层楼,位于弄堂里,里头布置得还挺温馨。白勤安让盛初禾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去卧室取了药来交给她。盛初禾瞥了眼房内的摆设,疑惑道:“明天就是除夕,你不在家里过年,跑出来住做什么?”白勤安把手中的药瓶和纱布交给她,讥嘲道:“自从上次我带贺六知去小别山,差点让贺六知出事后,没过多久白铮就把我赶了出来。”盛初禾怔住:“赶出来了?”白勤安把大长腿放在茶几上,整个人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眸光沉静地望着天花板上泛着暖黄光线的白炽灯。他叹道:“是啊,赶出我是他儿子,免得丢人现眼。”盛初禾更愣了,她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瓷瓶。她比谁都清楚,在小别山的意外,和白勤安根本没有丝毫关系。又或者说,白勤安才是被受牵连的那个。盛初禾心底涌出几分愧疚:“对不起,这件事其实……”白勤安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寸头,嘲笑道:“对不起什么?这是你的错吗?”“没事,从小到大,反正我都习惯了,”白勤安脸上透出无所谓的样子,“反正白家子女多,白铮最不缺的就是孩子。那些庶子庶女,他也从没把他们真当自己的孩子对待。”可他嘴上这样说,眼底却黑漆漆的,像是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盛初禾又问:“那你娘呢?”白勤安说:“我娘?在我娘眼里,白铮就是她的一切,没了白铮她也离死不远了。”白勤安:“我被赶出来后,我娘找过我几次,让我去和白铮求情,我不肯,她就把我大骂了一顿。切。”盛初禾突然就想起了,当时白勤安和她说的话。他说他从未融入他们的世界。只是她觉得很不以为然,只把他当做无病呻吟。可照这么看,他这样的爹娘,似乎有没有都差不多。盛初禾淡淡道:“别伤心了。”白勤安哼道:“老子伤心?你逗我呢,老子从我了,上药吧。”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拖盛初禾的衣服,可却被盛初禾冷眼避开。她站起身朝着卧室走去:“我自己能行。”她走入卧室把门反锁,这才脱了衣服,抽出胳膊,给伤口上药。刚才她满心都在报仇的愤怒里,没想到伤口比她想象得要深些。她皱着眉将伤口清理了一遍,再撒上药,用砂布缠上。等处理好了,她才打开卧室的门。却见白勤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若有所思。盛初禾皱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白勤安嘴边浮起一道轻巧的笑意:“没什么。”他站起身,从角落抽出一只黑色的麻袋,转身就要走。盛初禾连忙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白勤安头也不回:“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一边一头扎入了夜色里。墙壁上挂着银色的钟摆,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不知不觉,现在都已经十点多钟了。盛初禾走到茶几边,就见茶几上摆放着一杯热茶,和几块曲奇饼干。她轻轻一笑,白勤安看上去三大五粗,做事还挺细心。一直等到十点半,白勤安便回来了。盛初禾问:“你扔了?”白勤安:“恩,扔黄浦江喂鱼。”盛初禾笑道:“行。”灯光下,她笑得浅浅的,看上去很清冷,可却莫名好看。白勤安又看向她的手,手白嫩小巧,指甲泛着天然的粉色。不像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小姐,涂着殷红殷红,像个怪物。他早就该发现的,不然人贺六知难道会真的发疯,喜欢一个男人吗?白勤安看着她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天就是除夕,你打算怎么过?”盛初禾道:“当然是和贺六知一起过。”白勤安嘴角的笑意慢慢落下,他斟酌片刻,才说:“陪着他玩玩就算了,可千万别陷进去。”盛初禾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我知道。”白勤安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