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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她的跟前挽回了所有的尊严，他放缓了委动用尽全力一挺直撞入她身体的最深处，他看到她闭上眼拼命咬住住嘴唇，克制住那溢于唇齿之间的澎湃。

“睁开。”

他略往后退了一退，身体内的着急为一阵莫明的松懈，柳絮“唰”睁开眼。迎面撞上烨帝强有力的怀抱和激情的亲吻。

柳絮的心血淋淋的一颤，她本能的环起双腿，她与他一般，身体对彼此充满了渴求。

“你看清了。”

“——”

压抑的哭声从鼻尖沉闷的哼出，激情过后，柳絮将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尊严与身体，没有一项她能够守住，甚至于像一个荡妇一般，寂寞的身体对男人充满了同样的渴求。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变成这样了？无时无刻，她的人和心都在不断的撕裂。

她小小的身子背对着他，背对着他喘息而流泪，她没有任何一句怨恨与悲愤，烨帝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感到愧疚，伸手触及她光滑的脊背，很想要对她说对不起。

可他，终究是哽咽于唇齿间。

他沉默的脱去了衣衫，静静躺下从身后环抱着她，滚烫的身体紧紧包裹着她，抄手握着那双纤纤玉手，抚触过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狰狞。

他甚至于讨好的紧紧贴着她的小脸，与她浑浊的呼吸连成一片……

出水红妆有艳香

听得云板声音，烨帝略松了松紧拥的环抱，柳絮谨慎的起身，雪白的莲足轻巧的踩在脚踏上，在她起身的瞬间烨帝随之转过身，目光紧随着她的清影。

她背对着他，半坐在冰凉的金砖上，及腰的长发逶迤曳地。

他看着她，深深的看着那缕娉婷，她细长的颈项细细绕过肚兜的丝带，扎成一只小巧的蝴蝶结，拢起湖绿的衣衫轻轻掠过纤巧的香肩……。

末了，她提着绣鞋，赤着足轻手轻脚的离开，细微得曾不发出一声轻响。

在她合上嵌有碧纱雕花楠木门的瞬间，他握紧双拳，是那么强烈的渴望她可以留下来，就像从前一样，双双相拥着等候曙光跃过碧纱一同映在两个人的脸上……。

这一刻，烨帝兀自发觉，他开不了口让她知道。

将近天明，柳絮迈着细碎的步子急促的穿过寂寂的永巷，柳絮赶在侍婢们起身之前回到她与秦嬷嬷所居住的院子。

甫一进入院子，柳絮长长的吐了口气，带着露水清新的空气随晨风扑面而来，她定了定神，微微摁着被烨帝撕裂的领口，缓缓转过身。

走的时候她看到他一直看着她，他不曾叫她，默默无语的看着她。

如果是从前，这一定会令她备感温暖，可是，人生凉薄如她，已失去慢慢体会温暖的勇气，这些都是朝露，倾刻间的温存终究是要烟消云散。

就当，是一场梦，夜里，一场来得不合时宜、从不曾发生过的梦……

“柳姑娘。”

秦嬷嬷衣衫齐整，环髻梳得高高的，戴着像征嬷嬷身份的松纹镂雕玉钗，身旁的案几上搁着一碗熬得热气腾腾的汤药。

毋用多言，柳絮自是捧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是有些苦。”

见柳絮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一饮而尽，仓促间嘴角还遗有些许药汁，秦嬷嬷善意的从衣袖中抽出手帕递给柳絮，她淡淡婉拒了。

这令秦嬷嬷感到心痛，只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静静的转回身径直回到属于她的厢房。

出水红妆有艳香2

秦嬷嬷顺着月洞型的窗棱，看到柳絮顺手摘了几枝茉莉，一路嗅着清雅的香气，便合上房门，院子里在无半点声响传来。

依旧是一张清丽的素颜，只是在低头转身之间，难掩浮生的沧桑，这沧桑不是破碎与残败，而是异乎寻常的干静与透明。

就像一朵露珠晶莹的茉莉，怎么能不令人感到心痛。

柳絮甫一入屋子，满室盈溢着茉莉的香气，一只黄杨木的浴桶，飘满了茉莉花，散着不温不凉与肌肤相宜的余温，清新的香气松懈了她一宿的疲惫，心思缜密如秦嬷嬷令她不胜感激。

浸浴清水间，始觉着浑圆的双乳顺着腋下至小腹一直到双腿内侧，细细密密泛着层层紫淤，昨夜她与他……。

柳絮连忙将小脸浸在浴水间，但愿一阵凝滞能淹灭心中那一抹转瞬即逝的仓惶。

漓漓清水间，柳絮猛然呛了一口，原来，不是不想，只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