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掩饰一个男人的自私与可怜的虚荣心。
陵王笑了,无声无息的笑了,身为至尊,烨帝比他更为压抑和窒息。
他甚至要用这种借口来挽回他曾经犯过的错,来挽回一个错过的女人,可是他,也要沦落到跟烨帝一样了,不择手段。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他对柳絮,在那一刻是真的。
柳絮仔细替孩子擦干净身子,拿出亲手缝制的小衣服一一替孩子更换上,他感到在对柳絮的孩子那一刻是那么残忍。
那样小的孩子,一下子就被咬成了两截。
她是不是将所有的疼爱都寄托在这个非她所生的孩子上,他下手是不是要再快一些,若假以时日,柳絮和这个孩子建立了感情,她一定会更恨他。
“去把摇篮移过来,”
柳絮紧盯着乳嬷嬷,直到他将皇次子搁在摇篮里轻轻晃着,心底才略宽了一宽,迩后,她叫过胭脂:“皇上累了一宿,尚在歇息,你命御厨房炖一些鹿肉汤窝在小蜂炉里。”
顿了顿,柳絮又道:“去把我的绣架拿过来。”
缀满海棠果的西府海棠下,是禁宫中最温情的场景,西府海棠绿鬓红颜在明媚的秋光下摇曳,絮贵妃一面含笑不时轻摇着摇篮,一面飞针走线替皇次子绣小衣服。
烨帝一觉醒来夜色已深,柳絮坐在西窗下哄孩子入睡,他枕在玉枕上,看着银色的月光笼罩在她和孩子的身上,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
她身上那种母性的光辉令他感到困顿,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又或者,他感到羞愧。
对这样一个女人,他的所作所为是那么不堪。
“皇上,您醒了。”柳絮在替孩子掖好被子之后,款款坐在床头,她命侍婢抬进御膳,在伺侯烨帝用膳之前,悉心的递过热巾,烨帝定定坐着并不曾接过来。
柳絮微微一笑,一点一点替他擦拭,又捧上漱口水给他,她是那样温柔,如水一般,将人溺毙。
觉来惆怅消魂误15
烨帝心中若有所动,他喜欢她这样温存的样子,这一幕,是他一直想要的,温柔美丽的女人如水一般,事事顺着他,为他是尊。
“今天鹿肉汤很香。”酣睡了一整天,烨帝自是饥肠漉漉。
“等一等。”柳絮将银勺搁在汤碗中,兀自尝了一口,方递给烨帝,烨帝不解的望着她,“这是作甚什么?”
柳絮低头布菜,橘黄的纱灯下,是她柔和的侧脸,低语道:“没什么,怕你烫着。”
他知道,她是在替他试毒,心中一热,拉过她的手道:“朕矜贵、你也矜贵,但朕与贵妃俱是长命百岁的,不是么?”
“是,皇上。”她的声音很轻,美丽的眸子笑如烟花般灿烂,“皇上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
月色阑珊之际,烨帝的步辇起驾,望着熟睡中的柳絮,他有些不舍,结绮楼中脉脉温情令他流涟,他的心彻底为这个清冷的女子拢络住了。
不得不承认,他陷入了她的温柔乡,诸多防备,在她的清淡温柔中一寸一寸被瓦解。
更漏声长,半梦半醒之间,柳絮微微转过身,有一个怀抱一直紧紧拥着她,她感到热吻不断落在她的脸上、颈项上,还有胸前。
“唔!皇上。”
她轻轻的呓语出声,见无回应一睁开眼,陵王大胆的躺在她的身边,他像烨帝一般从容的宽去衣衫,露出满是伤痕的上身。
“你,疯了。”她惊得半坐起身,连忙捂着凌乱的心口。
“你在发抖。”
陵王玩味的望着她,她是他跟前惊惶的猎物,她越抖动的厉害,他便是愈是感到兴奋,她衣衫不整而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一种楚楚可人的美。
“皇上随时会返回来的,如果你不想。”
柳絮甫一张口,陵王便压了上去,封住她柔软湿润的小口,“还和从前一样,总是香香甜甜的。”就算是她紧紧闭着牙关,他毫不在意。
伸手一拉,她原本就松散的肚兜就松泄下来。
“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觉来惆怅消魂误16
她几近带着哀求,陵王捧着柳絮的脸:“若他死,你便清白,若他活,你便污淖。”柳絮顺着陵王所指的方向,月光下那如弦钩般小巧的摇篮。
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孩子皱着小鼻子轻微的呼吸声。
“你想干什么?”柳絮的脸色一阵惨白,她下意识的猛抓住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