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为了大局着想,我还是希望你做我的媳妇。你跟我多年,熟悉政事,我的担子,也只有你能挑起来。你不但可以辅佐我的儿子,将来李武两姓的纠纷,你也是最好的调停人。”
婉儿眼角沁出晶莹的泪珠,缓缓说道:“陛下,多承你看得起我,我也感激你对我的期望,对我的信托,但这件事情,我还得想想。”
武则天抽出手绢,亲自替她拭去了泪珠,凝眸对着她说道:“婉儿,你是不是另有心上的人?”
婉儿避开她注视的眼光,摇了摇头,心头却泛起了李逸的影子,“他来了没有呢?我心上有他,他心上有没有我呢?”天后一生的婚烟也极不如意,她实在是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婚烟幸福的,我是不是也应该走她所走过的路呢?”婉儿心乱如麻,一时间实是委决不下。
武则天翻了翻桌上的一宗文件,忽道:“李逸已经回到长安,你知道了么?”帐后的李逸与待立在她旁边的婉儿,同时心中一震,只听得武则天继续说道,“今天在承嗣王府捉拿奸细,也有他的一份,禁卫军的几个统领都来向我报告了。”
武则天歇了一歇,叹了口气,续道:“李逸是个人才,可惜他以前一直把江山看作他李家之物,对我成见太深,不知他现在有些改变没有了。听说你小时候和他很好。若是他愿意辅佐太子,那么我可以封他做个亲王,让你做他的王妃。”
婉儿心情激动之极,低下头来,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心上早已另有人了。”
武则天道:“是么?我还未知道呢。其实,对我来说,我当然是最希望你做我的媳妇,现在的情势已经迫得很紧了,我大约也活不了多久了,婉儿,我在等待你的回复!”
婉儿想了一想,答道:“陛下,请你给我三天的期限。”武则天微笑道:“好,三天我大约还可以待得到吧。”说了这一句话,她接着就按了按桌上的金铃,唤一个宫女进来,问道:“玄霜回来了没有?”
那宫女回道:“她们已到凌波宫问过了,郡主还没有回来。”武则天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难道当真会发生什么事情?”挥手叫那宫女退下,神色之间,似乎显得甚是不安。
婉儿禁不住心头一凛,她跟了武则天将近十年,很少见武则天有过这样的神色,她还记得就是在徐敬业造反的时候,武则天也还是谈笑自如,难道在这太平的日子,会突然发生比徐敬业造反吏大的乱子不成?
婉儿问道:“玄霜姐姐真的不在宫中吗?”武则天道:“我听说有部份禁卫军不稳,是我差遣她向李明之打听去了。”婉儿吃了一惊,这才知道了武玄霜何以不在武则天身边的原因,也明白武则天何以要那么着急向她提亲了。
婉儿想了一想,说道:“李明之是陛下的亲信,禁卫军和羽林军的军官也都是拥戴陛下的可靠之人,或者那消息是谣传的吧!”武则天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往往是难于预料,你越以为不会发生的,可能就会发生,我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武则天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婉儿扶着她,刚刚走到门口,忽见太平公主匆匆跑来,叫道:“妈,不好啦,有军士哗变,已经打进宫来了!”武则天道:“是谁率领的?”太平公主道:“不知道!外面很乱,妈,你最好暂时不要出去,我已经叫张易之兄弟调动宫中的宿卫军士了。”
武则天斥道:“胡说,这时候我不出去,还有谁能够制止他们?张易之兄弟懂得什么,你胡乱叫他调动宿卫,违反我的法度,你还未知罪么?”太平公主慌忙跪下来叩头,道:“母后陛下,我是为了你啊!”
武则天怒道:“你就是知道给我多添麻烦!婉儿,你陪我去,我亲自处埋这件事情!”事到临头,武则天登时好像换了个人,反而精神奋发,镇定起来,李逸也不禁暗暗佩服,他对军士哗变的事情,也觉得大出意外。
婉儿扶着她刚迈出一步,忽地又有两个武士跑来,大声禀道:“叛军已经打破了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