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做作呢。这样一想,店伴就把刚才的事情一应抛却,全然无怪道:“岂敢,岂敢,小的开门迎客,怎么会怪罪客人。”
余何意见事已谐,知道这店伴决计不会胡乱提起所谓找不见人一桩怪事了,便自提了那包果子就走。他这一番手段,自然不是为了刻意在店伴面前卖弄本事,只是自先前几经历事之后,他也多留了几个心眼,力争将事做得完满,不被人察觉而已。
如若不这样施为,难保这店伴和他人闲谈起时,不会提及余何意这样一个古怪的客人,到时节事有不密,可就难保不会被人知晓。
走出铺子,余何意望一望天光,已到末牌时分,他肚中还不大饿,况又买了些果子,不必费事用饭,既知道江天青口中不实,还是及早去城隍庙中瞧瞧究竟,也便有个计较,这样一想,余何意转道向南,直向车马行走去。
一路上衣冠杂沓,马龙车水,并着些串街常卖,挑担走卒,余何意穿过三条巷子,往东穿行,越过十字街,终于来到车马行外,行口站着数个行老,都穿着身长袍,戴个木制的冠,袍子不大齐整,好歹也收拾的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