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剑穗在她的身上罢了。
啜饮了口热茶,她才见小顺子呆立在门口,便问道:“小顺子,有事?”
小顺子却是太久没见过主子这样一个人笑,便有些担心的愣住了。此时听主子一叫,他赶紧上前回话:“主子,李公公来了。”
沈睡立刻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责怪道:“怎么不早说?我不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发呆到明儿去?”李德全竟然会来这里,铁定是有要事。
“奴才知错。”小顺子有些羞愧,明知道……主子最近非常担心皇上的。
沈睡也没再说他什么,匆匆走到大厅,见李德全已经候在那儿了,便笑问:“李公公辛苦了,是否皇阿玛有什么吩咐?”
“侧福晋……”李德全眼里竟有些泪花,“皇上脾气又犯了,身子也还没好,全靠着那点硬骨在批阅奏章,奴才……奴才实在没法子了,只好请侧福晋进宫劝一劝了。”
“皇阿玛这真是……”沈睡叹了口气,自从废太子后,康熙一直病着,连批阅奏章都只能用左手了,如今也不知是谁又惹他不高兴了。她想了想,便说:“李公公稍等,我将弘时带上一起去见皇阿玛,想必他会高兴些。”
“有劳侧福晋了。”李德全用衣袖擦了擦泪,心里便宽慰了些。想必沈睡进宫,皇上他老人家会开心些吧。
沈睡进屋去了,李德全正等着,却见四贝勒进了睡府,他慌忙请安:“奴才见过四贝勒。”
胤禛愣了愣,李德全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皇上龙体欠安,奴才想让侧福晋带着小贝勒去探探。”李德全有些忐忑,也不知这四贝勒是否不高兴。
胤禛沉吟半晌,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府了。”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心里却叹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却没办法与她聚聚。
等到沈睡牵着弘时走出来,见李德全满脸异样,便关心的问:“李公公是否不舒服?”
“这……侧福晋,刚刚四贝勒来过了,不过……又走了。”李德全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
沈睡笑了笑:“不碍事,稍后我与四爷解释下便是了。”想必他就是恼不能聚聚罢了,哄哄便好。
“那,侧福晋请。”李德全便与她二人往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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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康熙却在南书房,李德全想起多年前的事,也就直接让沈睡进去了。
“儿臣叩见皇阿玛。”沈睡说着,拉了弘时跪下。
弘时也极懂规矩,奶声奶气的叫道:“孙儿弘时叩见皇爷爷。”
康熙抬起眼皮,见是沈睡与弘时,刹那间惊喜闪过眼底。他放下左手上的毛笔,站起来去拉弘时:“好,乖,快起来。”
沈睡抬头见他颤巍巍的,心里一酸便起身去扶他,“怎么天刚暖和,皇阿玛又忙起来了?身体要紧啊。”
“大清朝这么多事情,朕不做,谁做?以前还有太子帮朕分忧,如今……”康熙牵了弘时,在沈睡的扶持下重新坐下,并将弘时抱在腿上。
“等弘时长大了,就帮皇爷爷分忧。”弘时被康熙的胡子弄的痒痒的,咯咯直笑,却也没忘了拍拍龙屁。
康熙大笑:“谁教你的?你阿玛?还是你额娘?”
“当然是额娘了。阿玛总是板着脸教训弘时,但是阿玛说了什么,弘时都忘了。”弘时皱着小脸,跟自己的皇爷爷告状。
康熙笑看了沈睡一眼,说:“他还这么小,你就在教他如何讨朕的开心了。”
“皇阿玛可别冤枉儿臣,儿臣只是在教他为臣之本。身为臣子,本就应该替皇上分忧的。”沈睡也笑着解释,看见他开心了许多,她便也放心了。
康熙将先前搁置一旁的毛笔放在弘时的手中,说道:“来,给皇爷爷写个字瞧瞧,开始检查功课了。”
“孙儿遵旨。”弘时提笔便在那纸上写了个‘君’字。
沈睡大惊,这孩子……
“好,你额娘教的不错。假以时日,你这一手书法也不比你阿玛差。不过,告诉皇爷爷,为什么要写这‘君’字?”康熙似乎没瞧见沈睡的脸色,自顾自的与孙子逗乐。
“君本纲常,凡是大清子民都应当做到心中有‘君’。所以皇爷爷让弘时写个字,弘时就立刻想到这个字了。”弘时偏着小脸,嘻嘻笑着。他也看见额娘的脸色变了,偷偷的为吓到额娘高兴了一把。
沈睡暗自镇定,还好……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