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疲惫,缓缓降了速度,与她并肩。两个人还是不说话,罗罗想到了两个词,并肩作战,并驾齐驱,顿时喜从中来,也是说不出缘由只是欢喜。
他突然拉着她的胳膊捏了刹车,两个人都停了下来,牧朔解下自己的骑行手套递给她。起初她是不想接的,他却一脸坚持,“带上,会晒伤。”仿佛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手套有些大,里面还稍稍的有些潮湿,应该是他掌心的汗,罗罗偏头望着他,冉牧朔的面部曲线像是经过裁剪,一分一寸皆是拿捏得当,这样显山露水的一张脸让她百看不厌。什么叫做少女的色心大动便是那一刻了,她觉得他一定是世上最英俊的男子。可是她是真的累了,喏喏的说:“我骑不动了。”
他一双眼定定的望过来,在那样清澈的眼眸里她认定自己已经透明,什么都逃不过。好一会,他说:“你行的。”
她说:“都怪那个铁面人,一开始就骑的那么快,累死我了。”
他略略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有些迷人。她感觉要被阳光晒化了。
“以前参加过极限协会的活动么。”
她摇头,“第一次,一次便够了。”
他不参考她的答案,自顾自讲起故事,他讲夏天时楠溪江穿越,他讲冬天时大别山白马尖攀登,他讲广家河瀑布群古堡,他讲修龙古道。他一直在讲,口干舌燥,是犯了大忌。其实他讲得并不是多么声色更像是在简单的回忆,她却听得心想往之,一颗心随着他的故事起伏,遇险,脱难,探迷,探幽。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目的地。活动已经在组织下进行热烈,她只顾着看,一晃神就找不到他了,那一刻后悔得要死要活,她忘记跟他交换名字。最后还是他先找到了她,浅笑着递水过来。她像是刚刚开化,喜从天降,只一心要认识他,“我叫杜罗罗。”
他还是笑,把水塞到她怀里,说:“冉牧朔。”
大概那三个字是真的繁琐,罗罗问:“哪个冉?”
他才怔,很快又笑了,一字一字说:“冉就是冉冉升起的冉,牧就是放牧的牧,朔就是当北方讲的那个朔。”
她哦了一声,“好名字。”
后来的后来,她已经是他的女友了,才知晓原来冉牧朔是个响当当的名字,所以他才不以为她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罗罗心里默默冷笑,他不以为,他不以为的事情多了,可是她都做到了,总算每次出乎他意料。
后来呢,罗罗又吞了一杯酒,后来呢。她想不起来了,后来就那样在一起了吧,在被他捡到以后,在对着他被晒脱皮的双手心疼以后。头疼,大概有些醉。抬眼看去,牧朔正和展彤松讨论激烈,彤松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都不知道。那时候她和牧朔,初晓和彤松,两对校园小情侣热热闹闹的结伴欢闹,好像永远不知忧愁。却这样一眨眼,两对成了四人。韩佳媛不在座位上,许是出去补装了,正想着,包厢门被推开,韩小姐在灼光处明艳动人,软声叫:“牧北方,你出来一下。”
忽然清醒了,初晓和彤松都望了过来,她不理,低着头微微笑。后来大家开始轮番敬酒,她不挡也不托,初晓看不下去了,插着腰说:“都干嘛呢,没看见她吊着膀子呢,她不能喝酒。”
那个时候俱是有些喝高,都嚷嚷着,“没事,白酒活血。难得聚在一起。”
她也是不辞,“初晓,你坐下,我没事啊。”
就那样一杯一杯又一杯,开始时盼着散场,真正到了散场她却又舍不得了。摇摇晃晃的和人拥抱,却不知道究竟抱了谁,人家真情上来稍力气过大,她就开始嚎叫,“疼,胳膊疼。”
初晓明白,她那是心疼,疼的快要爆发。赶忙上去搀扶,被抢了先,是展彤松。不经意碰上他的一双手,她知道,自己的心也在疼。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犯了什么错。
彤松说:“我送你们回去。”
初晓扶过罗罗不讲话,其实她也是喝得有点过,早醉眼迷离,展彤松在她眼里愈加唇红齿白。还不等她答话,罗罗便被抢了去。冉牧朔依旧是坚定神色,“我送她吧,你跟彤松走,你们顺路。”
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的韩佳媛,走到停车位时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她犹豫了一下打开后排车门。他似是笑了,问:“怕我吃了你么。”
他是变了,以前的冉牧朔是不会开这样的腔调的。她说:“怕你酒后驾车不安全。”
他走过来帮她开了副驾门,“要死一起死。”她扬头盯住他看。月色本就撩人,何况是喝过酒的,她双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