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娘娘命奴蟀务必告知婉妃娘娘,这岩兰香须得用白瓷茶壶冲沏方能出其清香。abcwxw.com”花如言微笑道:“难为姚淑媛记心了。有劳姑姑走这一趟,还倾一姑姑代本宫渐过淑媛。”礼尚往来,她又命花容配了菩提子茶包交给依荷带返珍秀宫。
着令访琴送依荷出去后,花如言一如往常般游往顾、冼二妃宫中倾一安,颜瑛跳平日话并不多,一向只是依了礼问安后,便让她退下,今日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并不马上让花如言离开,而是把她引进了内堂中,半带疑虑地问道:“妹妹近日可是到过清宛宫去?可有对花一责人说过什么话?”花如言听到此问,心下不由一惊,迟疑道:“臣妾确曾到清宛宫中探望妹妹。”咬一咬牙,又道,“说的不过是寻常体己话… … 姐姐何出此问?”顾瑛跳皱起了眉头,目内忧虑更甚,道“妹妹果真没有捉及别的事么?那为何昭妃妹妹会在太后跟前说那样的话?” 花如言更觉惊异,禁不住问道:“昭妃娘娘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颜瑛跳垂下头来,眉头深锁,思虑片刻后,方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昭妃妹妹言下之意,她只跟太后说,妹妹你日前到清宛宫中内,不知可是与罪妃花氏另有图谋之心,恐怕来日会扰乱宫闹… … 太后听了只是不言语,并未示下,只怕已听了进去。”她复抬起头,忧心对中地看着花如言,“妹妹,你日后千万要小心。”花如言兀自觉着,比比不安,依旧沉静道:“多谢姐姐提点。只不过,妹妹相信清者自清,我没有说过的话,没有做过的事,任凭是谁人,都不能加诸在我身上 。
颜瑛跳闻言,眉宇间的忧虑更为浓郁,摇一摇头叹.急道:“如言妹妹,你初进宫中,宫内许多不由人所掌握的事,你并不能晓得。”
花如言心知对方所言非虚,个中的道理只是不言而喻,心头暗自戚戚然,却不愿往深一处细思,如何冼昭妃会以自己曾到清宛宫探视如语为柄,向皇太后进言。而如语… … 更不可能向琼湘透霖半句她所说的话… … 不,绝时不可能。思绪落定,她正想开口说话,便见颜瑛跳的主事宫女秋烟脚步稍显匆忙地来到堂前,语带慌乱道:“娘娘,珍秀宫姚淑媛出事了,昭妃娘娘命人来谕娘娘您马上过去。”
第十二章事发
花如言心倏然地往下一沉,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颜瑛跳一把拉过她的手,道一句:“妹妹随我一同前去看看究竟。”便急急随秋烟往外走去。
到得珍秀宫门前,花如言和颜瑛跳拾级而上之时,忽闻一阵放浪形骸的大笑声尖厉地响彻庭院之内,震起惊心的回响,隐约又听得宫人们慌急的叫唤:“快拉着淑媛娘娘!快!”转眼间,宫门前的喧嚣更为清晰,那狂放不雅的笑声愈加响亮,宫人们的声音亦更为失措:“不能让娘娘出去!快拦下她!”然而终究是太迟,随即自宫门内奔出一名大笑不止、癫狂失魂也似的女子,花如言和颜瑛跳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只因那女子手中乱舞着一袭衣裳,该是刚从身上脱下的,她此时上身则只余一件桃红小衣,生生地露出了泰半雪白娇嫩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段,下面的浅青色湖水纹百褶裙湿流流一片,凉风吹送间,花如言分明闻到了一股菩提子的花茶香气,心头“咯啥”一声,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宫门前值守的太监们有的神情惊异、脸色通红地转过了头去,有的想拦住那女子,却又不敢上前,最终只得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展开手中的轻绸上裳忘情地翩然旋转,笑声是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陶醉及迷乱,满头青丝乱蓬蓬地披散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如紊乱的飞絮般飘扬在脸庞上,和着那样放浪的狂笑声,扰如是凄艳可怖的厉鬼,更因她的衣不蔽体而带着几分淫靡沉沦的放纵意味,令人触目惊心。
当那女子稍稍停顿,覆于面上的乱发悠悠垂落而现出了那一张异常潮红的圆润脸庞之时,花如言整个儿呆住了,这不知因何故迷失了心智的女子,竟是姚绮枫!
颜瑛跳显然也是惊骇得无以复加,怔怔地立在原地半晌后,方回过神来高声下令道:“来人,速把姚淑媛拉下!”
姚绮枫此时身姿竟轻盈一如起舞,动作虽迅捷得不使那一众宫人触碰到自己,却也始终保持着袅袅娜娜的曼妙姿态,恍若在她眼前始终有那么一个正在欣赏她舞姿的人,神情亦越加妩媚起来,一双迷蒙的眼眸内包含着几丝烟波情澜,诱人心神。那裸露在外的凝白肌肤如刺目的雪光,教人不敢直视。
“你们为什么都躲开了,皇上在看我跳舞呢,你们来和我一起跳呀… … ”姚绮枫声音嘶哑却不失娇媚,一边向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