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宫外的。”
花如言有点始料未及,疑虑地看着花容道:“你怀疑是访琴?”花容想了想,道:“倒也说不上怀疑她,只是觉得或许可以找她来问一问。”
花如言没有迟疑,马上便让花容去把访琴唤进了殿来。访琴来到殿中,得体地行了礼,便垂手立在了一旁等待主子的示下,恭谨知礼得无可挑别。花如言注视着她,拍一拍身旁的圆凳微笑道:“访琴,不必站着,你到这儿来坐,跟本宫说说话。”访琴微微一怔,意想不到地看向花如言,正要推拒,花容上前来扶着她的臂膀把她往圆凳旁轻推,笑盈盈道:“娘娘好意,姑姑便不要太构谨了。”遂亦只得在花如言跟前坐了下来,宫内本没有与主子平起平坐的例,一时只稍感性恐不安。
花如言和声道:“姑姑不必紧张,我进宫这些天来,有劳姑姑把明宜宫大小事务打点得井井有条,一直没能好好谢谢姑姑,今日可该补回来。”她向花容月貌二人点了一下头,月貌便把准备好的一个小布包交给了访琴。访琴虽有些微诧异,很快又平静下来,坦然收下了,道:“娘娘言重了,为娘娘打点分忧,是奴碑的本份。”花如言道:“这宫中许多事当真是离不开姑姑,今日早上,姑姑送依荷出去,可也替我留心到什么了?”访琴会意,道:“奴碑送依荷出了明宜宫后,因为提及到内务府冬日分例事宜,奴碑便与她多聊了几句,不知不觉走出了几步,在西南宫道岔口处遇到了芳靖宫的琼湘姑姑。”说到这里,却是止住了言语,不经意地觑了花如言一眼。花如言听到“琼湘”的名字,心中不由一凛,道: “可是琼湘姑姑后来说了什么?”访琴道:“琼湘姑姑倒没说什么持别的,只是奴碑看她跟依荷似有事商议,奴碑也不便再送依荷,只回宫里来了。”她停了停,又加一句,“奴碑只看到琼湘姑姑一路与依荷并着肩走,恐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商量呢。”
第十四章夜访
花如言与一旁的花容月貌交换了一下眼神,再笑着对访琴道:“好,我知道了,难为姑姑费心了。”访琴心知该说的已经说完,递识趣地站起身,躬一躬身道:“可以为娘娘效力,是访琴的福气。”
待访琴退下后,花如言若有所思道:“如果访琴所言非虚,琼湘原该在芳靖宫当差,如何会一大早地到这边来?还恰恰遇到依荷?难道真的是有备而来?” 月貌沉思着道:“想知道访琴说的是真是假,前去问个明白便是。”花如言秀眉一挑,道:“确是该寻依荷问个清楚。”
主意落定,只静待到入夜时分。月貌本意是独自行事,但花如言思量过后,提出与月貌一同前往,月貌神色微微一沉,也没有多说什么。花如言倒是注意到她们姐妹俩的神情,一边换过月貌准备的宫女衣装,一边道:“我和月貌同去,遇到什么事情也好及时照应,只说是我奉了皇上之命彻查姚淑媛一事,我想皇上总会有所顾念,愿保我们周全的。”月貌脸上果然缓和下来,道:“如言姐姐考虑得果然周到。”
过得戌时一刻,花如言与月貌一起抄了宫中的小路往珍秀宫而去,一路上由月貌拉着自己迅捷地小步快走,巧妙地避过值夜宫人和巡视侍卫的岗守,将自己的身影完美地隐藏于黑夜的屏障底下。
却止不住在脑中反复斟酌访琴所说的话,默念琼湘名字的同时,眼前出现的是冼茶茶在珍贤内殿中对姚绮枫饱含痛怜的脸庞,那样自然流露的关切神情,怎么也不似是矫饰伪装,然而如若她真心疼爱表妹,如何又能狠心布局伤害之?难道真如她往日的猜想,宫廷之内,并无真情可言,只充斥着居心巨测的计算?行走了约一茶盏的工夫,她与月貌便来到了珍秀宫的西北偏门前,此地多为宫中奴才进出之处,入夜后防守较为松懈,正似为那有备而来的不速之客开了那方便门。
顺利进入珍秀宫后,直往依荷的寝房而去,一路上竟也不见有宫人行走,是不同寻常的安静,竟像是有人早已将一众宫人驱散至别处。月貌许是察觉到异样,不知是否该继续行事,遂停下脚步探询地看了花如言一眼,花如言环顾了一下寂无一人的四周,眼光落定在前方一点摇曳不定的光.感上,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