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后那雍容华贵的身影,道:请太后怒花氏愚昧,花氏不知太后所指为何,求太后明示!”
皇太后冷笑了一声,声音中再不带半点感情:“你果真不知哀家所指为何么?如此甚好,哀家倒要看看,在确凿罪证之前,你还可以如何狡辩。28lu.net”语毕,向一旁的万姑姑轻扬了一下手,万姑姑马上着内监宣道:“传,珍秀宫小柳子、小福子进殿!”
事出突然,花如言整个儿愕住了,额间是漆漆的冷汗,僵直地跪伏在地上,如芒刺在背。面上只强自地压下惊慌,不使自己露出惧意来,此时此刻,任何一点不妥之处,也将致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须臾,两名小太监毕恭毕敬地走进了殿中,依礼在花如言身侧后一尺之距跪下。
皇太后道:“昨夜可曾有人到访珍秀宫?你们二人如实道来。”
花如言微微侧过头看向那两名太监,这一看之下心顿时如坠谷底,昨夜便是他们值守珍秀宫门,此时他们定必将她指出。果然,听得他们其中一人回道:奴才小柳子回太后的话,昨夜酉戌时交际时分,婉妃娘娘曾到珍秀宫来,寻见姚淑媛。”
冼羊茶这时忍不住发问道:“婉妃逗留了多久?她离去时姚淑媛可还在东殿中?”
另一名小太监小福子想了想,诚惶诚恐道:“回昭妃娘娘的话,婉妃娘娘昨夜在珍秀宫逗留的辰光,估摸不到半个时辰。婉妃娘娘离去前,曾跟奴才们说姚淑媛并不在殿中,让奴才马上前去寻找,奴才们听了只管着急去寻姚淑媛,后来一直没有寻着,奴才们唯恐会有不测,便马上前去亲告了妹妃娘娘和昭妃娘娘,直到今日清晨,方在庭心湖发现了姚淑媛的尸首… … ”
花如言听着小福子的话,心紧紧地揪着,头皮也止不住一阵一阵发麻,脸色愈发惨白。
冼羊茶倒抽了口冷气,脸呈哀彻之色,看向花如言的眼中是痛怨交错的锐利: “本宫是如何也不会料到,你竟有这样一副狠毒心肠!”
花如言转首回视冼羊茶,急切道:“花氏视姚淑媛如亲妹,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伤害她半分,更莫说谋害她的性命!”眸内不自禁地泛起了清浅的泪光,便声道,“得知绮枫妹妹死讯,花氏心如刀绞,只恨不得以自己的性命换取绮枫妹妹生还… … 如果可以,花氏只想以性命保全绮枫妹妹… … ”言语发自肺腑,更多添了几分悲痛,她潜然泪下。
皇太后冷声道:“哀家料定你会砌词狡辩,却不想你竟惺惺作态如此,你若不是筹谋加害姚淑媛,为何于入黑后宫卫交接之时前往珍秀宫?你既发现姚淑媛不在殿中,为何不马上告知南西两殿的李宝林和程婕好一同寻找,而是直接呀咐宫人后,便自行离去?可见是心有不轨,唯恐久留会露出破绽!”
花如言泪流满面,叩了一下首,道:“花氏斗胆直言一句,太后不过是听了奴才一面之辞,如此便断定花氏谋害姚淑媛性命,未免太过草率,不可使花氏安服!”
皇太后闻言,却并不以为许,讥消一笑,道:“你只管放心,哀家亲自彻查此案,定会让你心服口服!”转向冼羊答,淡声道:“昭妃,你说。”冼茶茶眼眶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她深吸一口气,忍下酸楚的泪意,直匀匀地瞪着花如言道:“本宫今日遣了琼湘前往清宛宫送份例体银,不想琼湘回来后竟向本宫报票,花贵人让她转告本宫,只说昨夜婉妃前往探视花贵人之时,向花贵人坦言… … 坦言她昨夜将姚淑媛推下了庭心湖,令其丧命!”说到此处,她声音益发嘶哑起来,如是在寒风中萧瑟的枯叶,无力地抖动着仅剩的生气。花如言顿时如受五雷轰顶,雾时呆在了,只怔怔地看着冼羊茶微微颤抖的双唇,片刻后,她揭力定下神来,对冼羊茶道:“昭妃姐姐,您难道忘记了,此前一切布局,是何人所为么?此人所说的话,您如何能尽信?如今的结果,便是那人不惜一切代价所要达成的,真正的行凶之人… … 她的目标是什么,你我都尚未得知,绮枫妹妹在天之灵,若知姐姐糊涂至此,必是不得安心的。”
洗羊茶拘出丝帕醒了一下鼻子,垂下眼帘,喉中千涩哑然道:“你说的甚是本宫知道,任何人以及任何事,都不可以只听片面之辞、只看表面之象,本宫思疑琼湘话中的真假,亦不可肯定你是否与此事有关,便亲身随琼湘前往清宛宫走了一趟,花贵人在本宫人面前请罪,替你请罪,她一字一句向本宫细述了你告知她的话,你如何进入珍秀宫,如何把绮枫引至庭心湖畔,如何把她往湖中推下… … 这些,无一遗漏!”她霍然自座上站起,纤长的手指凌厉地指向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