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气,我,我都被自己弄糊涂了。”
“以后你要是这样无缘无故地误解我,我一定不再理你。”
以后?
宇文新将女子揽入怀中,想忍住,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笑意一点一点攀上他的嘴角。
平南王这次在长安待了一个多月,张宁君自然也缠了宇文新一个多月,她还去过逐鹿书院。
逐鹿书院久负盛名,声名远播,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外访使者,都会来转上几圈。平南王自然也不例外,张宁君肯定是要跟去的,何况书院里还有一个她看不顺眼的李初言。
上午休息的时候,尤泽澜拉着花漾去找初言,“刚刚平南王一大群人从我们学堂走过去,宁君郡主一定会来找你的,不过好在堂哥也在所以……”
尤泽澜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宁君朝她们走过来。咽下要说的话,三人一起屈膝行礼:“见过宁君郡主。”
“不必多礼。”张宁君摆出郡主的架势,“李姑娘,听说你是出自商贾之家,为何还要来书院读书?”
初言自是明白张宁君是来找麻烦的,今日平南王也在,她可不想惹出什么乱子。莞尔一笑,并不答话。尤泽澜见势不妙,忙道:“郡主,我和花漾待会还要上课,就先告辞了。”
“嗯。”张宁君点头,“那你们就先下去吧,李初言留在这就行了。”
尤泽澜告辞,拉着花漾飞快地跑。花漾担忧道:“澜姐,上课的时间还早,初言一个人在那,我怕……”
“张宁君明摆着就是来找初言麻烦的,我们还留在那里干什么?你当我傻啊,”尤泽澜没好气道,“当然是快去找堂哥。”
她们三个都是平民女子,张宁君是郡主,再怎么着,初言都是要吃亏的。
“李姑娘,”张宁君道,“我已经请求皇上给我和西王世子赐婚了,你还缠着他干什么?”
到底是谁缠着宇文新?
初言道:“若是皇上赐婚,我必欣然恭贺宁君郡主。只是我听说,圣意未决,而且就连平南王也颇有微词,宁君郡主为何如此着急?据我对宇文哥哥的了解,他是不大喜欢心急冲动的女子的。”
“你……”
张宁君扬起手,却被身后的侍女拦下:“郡主,书院之地,不可生事。”
“哼!”张宁君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既然你还知道我是郡主,那我吩咐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得做?”
“自然是,郡主有何吩咐?”
张宁君抬了抬下巴,傲然道:“刚才你对本郡主行礼的时候,动作一点都不规范,本郡主怀疑你有不敬之意,所以命你现在重新行礼。”
“是。”初言低头,屈膝再次行礼,“见过郡主。”
张宁君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没有让初言平礼,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周遭的风景,笑道:“这逐鹿书院的风景果真是不同,我看着都舒心。”
初言低下的面容异常平静,没有分毫愠怒;仔细看来,还有一丝嘲讽的笑意。
“宁君郡主,逐鹿书院的学生将来都是大殷朝的英才。你如此捉弄,是否对圣上重视逐鹿书院不满?”
是宇文新。不知是因为赶得及,还是因为愤怒,或是因为担心,声音里有轻微的气喘。
张宁君只是想折磨一下李初言,没想到会被安上那么大一个罪名,急道:“你胡说,我才没有。”
宇文新没再理会张宁君,走到初言身边扶起她,关切道:“言言,你有没有事?快起来。”
言言起身,笑道:“宇文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
宇文新点头,又对张宁君道:“宁君郡主,初言还要上课,没时间跟你瞎耗,先行告辞。”
初言再次屈膝行礼:“宁君郡主,告辞。”
说罢,起身,要迈开脚步的时候忽得腿一软。
“言言,”宇文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怎么了?”
“宇文哥哥,大概是刚刚蹲久了,我脚疼。”
宇文新将初言横腰抱起,“刚刚我看见先生已经进了学堂,我抱你过去,不然就要迟到了。”
张宁君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只气得连连跺脚。什么脚疼,不过只是蹲了一小会儿而已。这个李初言,真是诡计多端。
而尤泽澜“啧啧“叹道:”花漾,我今日才明白,为什么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看看李初言,多好一姑娘,也生出那玲珑七窍心来。”
娘亲说,元帝和平南王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