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吗,怎么今日倒把她们放进来了?”
王妃冷笑:“你哥哥不可能跟那丫头在一起,母妃自然要想办法应付。”
真没意思。张宁君撇撇嘴,转身要走。
“站住。”王妃喝道,“又要去看宇文新?母妃可听说,自从他被抓回来,你每日都要去看他。”
“哪有。”张宁君小声辩解,“我只是随便去转转。”
“没有就好。你哥哥跟尤泽澜不可能,你跟宇文新也不能在一起。”
郊外的夜都特别黑,放眼望去,除了军营里的灯火,远处都是黑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李初项已经带回消息,张昊天确实已经不在那儿了,连尤泽澜都不见踪影。众人都怀疑她被一起带进凡城,但平南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西王只得让长安城里的官兵加紧搜罗。
初言坐在离军营不远的草地上,把头埋入膝盖间。因为她的疏忽,不但害了澜姐姐,还害了宇文哥哥。
“言言,”尤离走进,在初言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在这?”
“娘,”初言抬起头,大大的眸子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我担心澜姐姐和宇文哥哥。”
尤离安慰道:“大舅舅派去凡城的密探正在全力打探新儿被关在什么地方,只要把地方找出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至于你澜姐姐,的确是极有可能被带去了凡城,但按你所说,平南王世子应该是会护着她的。”
“可是……如果不是我一时大意,澜姐姐就不会被带走,宇文哥哥也能救出来。”
尤离笑道:“你才多大啊,怎么会懂得战场上的阴谋权术。再说,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嗯。”初言点头,“我听说今天又抓了几个战俘。”
“对,古侍卫正在审问呢,也不知他们中间有没有人知道新儿被关在哪里。”
夜阑人静,一个帐篷里关着几个士兵。从他们的军服和手脚捆绑的粗绳,不难看出就是今日抓来的战俘。
一个黑布蒙面的黑衣人闪进帐篷,亮闪闪的匕首架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把衣服脱下来。”
声音很清脆,一听就是女子。
“大哥,”那战俘苦着脸道,“我的手和脚都被绑着,你让我怎么脱?”
女子四处看了一圈,在角落寻得一根大木头,干脆利落地把那战俘敲晕,脱下他的衣服又重新把他绑牢。
凡城城门外,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城墙上站满身穿铠甲的将士。
一对巡逻士兵走过,从石头后面冒出一个跟他们穿得一模一样的小兵,悄无声息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的士兵察觉出来,转过头笑道:“你小子倒是会躲,要交班了才知道回来。”
那人神情一愣,继而支支吾吾地应着。月光映着他的侧脸,明眸皓齿,赫然就是李初言。
两队巡逻的士兵交班,初言趁机溜进城内。她在爹爹手中看过凡城的地形图,知道平南王住的别院在什么地方。
她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目。虽然城内尤重兵把守,但一向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出来的都是巡逻的守卫,各自都有任务也没精力管别人,况且有身上这套一模一样的军服作掩护。
有惊无险地溜进平南王所居住的别院,这里的守卫更加森严,所以初言专挑有石头有树木的地方瞄着腰走。
“你走快点,厨房的汤都做好半天了。郡主这几天的心情特别不好,你若是把汤晾冷了,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姐姐,不是我不想快,是我这肚子不争气。哎呦哎呦,我又要拉了。”
“那你快点,婉官姐姐让我去给今天那位姑娘准备胭脂水粉。你解决好了就赶快去厨房,要跑着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一个丫鬟捂着肚子飞快地向初言的方向跑来,初言慌忙向旁边躲。
“哎呦,不行了,跑不去茅房了,就在这里解决……”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倒在地上。初言扔了手中拿着的棍子,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月光流转,叶子在风中低语,刚好掩盖了石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身丫鬟打扮的初言从石头后面钻出来,低着头跑去厨房。穿大红衫子的大娘嗓门特别大:“现在才来,待会郡主怪罪下来,还以为是我们伙房干活不利索。端了汤,快去。”
初言唯唯诺诺地道歉,端着汤敲开张宁君的房门。
张宁君正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