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着手中白色的披风,她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忧伤:“把汤放在桌上吧。”
初言把汤碗轻轻地放上桌。
袖子里滑出匕首,寒光一闪,抵上张宁君白净的脖颈,“宇文新在哪?”
张宁君听出声音,冷笑着把手里的披风放到桌上,“是你。”
初言又把匕首逼近了半寸:“快说,宇文新在哪?”
“他不在这里。”宁君没有丝毫惧怕,仿若是与好友在谈笑风生,“他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会?
“你不要妄想骗我,再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张宁君冷哼一声:“以前见你弱不禁风的模样,还以为你真是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看宇文新是爱错人了。”
“没时间跟你废话。”初言道,“快说,平南王把宇文新关在哪。”
“我已经说过了,宇文新已经走了。现在你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还能拿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成。”
初言还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敲门,心中一惊,神色已是几变。她若是落在平南王手里,那平南王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筹码。幸好,她带了匕首。
张宁君看了初言一眼,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有什么事?”
门外的人说:“郡主,西王世子逃脱,属下现在还未找到他的踪迹,还请郡主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
张宁君起身,不再顾及初言手里的匕首,也许她本就没有怕过,“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宇文新早就逃走了。”
“那我澜姐姐呢,她是不是也在这?”
张宁君冷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刚好,宇文新跑了,把你抓起来也可以威胁西王。”
初言收回匕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况且你根本没打算让人把我抓起来。”
张宁君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人抓你?”
初言答道:“若非如此,刚刚那人敲门的时候你就会告诉他我在里面。”
张宁君笑了:“的确是这样,但我也没打算护送你出去,所以即使我放你离开,你也走不出凡城。”
“我不走。”初言靠近门边,侧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我还要找澜姐姐。”
“你放心吧。”张宁君道,“我哥把她护得跟什么似的,我母妃都差点被她气死,她好得很。你还是想想要怎么逃出去,要不然我父王可又有威胁西王的筹码了。”
嗯?初言转过头看她,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并不支持自己的爹爹。
张宁君看出初言的疑惑,笑道:“我在滇南长大,虽然甚少读汉人的古籍,但也知道‘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大殷朝的子民原本相亲相爱,是我父王用了一些手段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既然你知道你父王的做法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劝他?”
“劝?”张宁君好笑,“我父王的心思早已有之,岂是我跟我哥随便就劝得了的。你回去以后让西王想办法尽早结束这场战乱,继续打下去只会祸害百姓。”
张宁君走到床边,掀起床上的绫被,床头的灯罩被她左右拧了两圈。绫被下的床板轻轻滑开,露出一条密道。
“这条密道的出口,距离西王的军营不远。如果你能够见到宇文新,就替我转告他,我张宁君这辈子,就只当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偷梁换柱
巡查的侍卫上报战俘异况,李墨辰就猜到是初言伪装成平南王的士兵混入凡城。正在无奈之际,没想到宇文新却安全回来。如今的状况,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宇文新得知初言混进凡城,转身就又要走。尤离连忙拉住他:“新儿,你别冲动,初言既是偷偷潜进去的,必然也想到了出来的办法,我们暂且先等等。”
等?他怎么等得下去,“姑姑,您不用劝我,我一定要去救初言。”
李墨辰拦住他:“你身上有伤,我去。”
宇文新仍是不罢休:“我跟您一起。”
“宇文哥哥。”
是初言的声音。
穿着丫鬟衣服的初言,跑到众人跟前,上气不接下气。
天色已是蒙蒙亮,即将升起的太阳给天边的鱼肚白添上一圈金黄色的光环。
众人都已回到帐篷中,初言站在中央,低着头。尤离见他们都是一言不发,便走到初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