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他恐惧着自己将见不到她,他将亚伯帝尔的豪宅邸夷为平地,几乎翻遍了每一寸的土地,直到朝阳渐渐取代圆月,他冰冷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冰冷,因为——他错过了时机,空洞的胸腔中传来了不该有的疼痛,他抚着没有跳动的心,带着前所未有的嗜杀之意,终于发现了亚伯帝尔的隐身处,在他即将对那个可恨的男人出手时,那道熟悉的声音让他全身的冰冷全数褪尽,胸膛的疼痛消失了,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还在……
“洛里斯似乎忘记了,这是她亲口答应的条件。”亚伯帝尔躲过洛里斯的攻击,说道。
“这是你与她之间的事,而我要杀你是我的事。”一击不中,洛里斯冷静的转身看着亚伯帝尔手一挥再度发出攻击。
亚伯帝尔神情一冷,再次避开攻击,眼中红光乍放,无数支血红的蔷薇仿佛被唤醒,如同有着生命般疯狂的伸长,带着无数尖锐的硬刺朝洛里斯甩去,漫天的蔷薇花瓣如雨落飘下,洛里斯突然用眼角斜望一下,冷唇勾起,修长的身子微微一侧,一道巨大的烈焰从他身边射向蔷薇,鲜绿的枝蔓顿时被烧成灰烬。
“爸爸……”看到洛里斯身后的人,白浔月惊讶的轻声唤着。
“诺思顿?伊兰贝特!”亚伯帝尔脸色微僵的唤道,如果是平日他还可以以智对抗,但今日他碰到的是两个理智尽失,只以对付他为目标的血族,胜算基本没有,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强大的纯血……
亚伯帝尔定睛一瞧,只见洛里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才刚要戒备,一阵比月阴更寒的气息从他背后袭来,红眸一转,他突然开口喊道:“月!”
感觉寒气稍有停顿,亚伯帝尔迅速转身,并朝白浔月的方向移去,真正的‘王’是她。
才觉空气中的波动,白浔月本能的避开,只见亚伯帝尔现身站立在她面前,一张美丽的脸上没有了那抹胜券在握的笑,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严肃,而他不远的身后则并站着表情冰冷的洛里斯与表情深沉的……父亲……
那个总是挂着温柔表情的父亲也有这种慑人的表情……让他担心了吧……
带着歉疚,白浔月看着眼前的亚伯帝尔道:“有智慧却缺少行动的能力……亚伯帝尔,你并不是最强的。”
亚伯帝尔深不见底的蓝眸看着白浔月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那么你能告诉我什么最强?”
“我不能,因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句话,那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中国人常说的一句,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意境却不是那么简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哈哈哈……月果然是个特别的人。”亚伯帝尔大笑着说道,突然,他朝白浔月伸出手……
他身后的洛里斯与诺思顿马上进入警戒状态,两人死死的盯着他,却不见他有任何行动。
亚伯帝尔看着白浔月轻笑道:“我的要求你做到了,你的要求我似乎也该达成。”话落,之间他手中泛出刺眼的绿色光芒,光芒渐渐消失,一根通体碧绿的手杖出现在他手中。
“‘灵杖’……”白浔月看着他手中的手杖猜道。
“没错,这是‘灵杖’……你确定要吗?”亚伯帝尔看着白浔月问道。
“当然。”白浔月肯定的回答。
“呵呵……”亚伯帝尔别有深意的轻笑出声,他转过身,看像表情似乎比刚才更冷的洛里斯,脸上的笑意更深,敢将他的府邸夷为平地,不做点什么有负他亚伯帝尔之名……
真相之(上)
‘灵杖’近在眼前,白浔月心思复杂的看着,无数的想法在脑中蹿腾着,她却无法抓住其中一个细想。
“不接过它吗?”亚伯帝尔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浔月,发现如果她不用她的眼睛看着你,你就无法解读她的任何心思,因为她的表情不会泄露一点情绪,唯一能解读她的就是那双美丽眼瞳。
白浔月沉默着提步走近‘灵杖’,刚伸出手准备拿起‘灵杖’,却听见一声惊呼……
“月!不要碰它!”诺思顿脸色不太好的看着白浔月喊道,一种强烈的预感,一种说不出是好是坏的预感使他必须阻止她。
“爸爸……”白浔月转头看着诺思顿,有那么一刻,她确实想放弃,但是理智终究在情感之上,她看着诺思顿开口道:“对不起,请再次原谅我的任性。”
见自己的阻止没有用,诺思顿将头转向一旁的洛里斯喊道:“阻止她!快点阻止她!”预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会失去她但又不会失去她……他弄不清楚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