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泼皮竟敢闯入我的宅院!”
门外传来叫骂声,就见一个二十多岁,锦衣华服之人,趾高气扬的带着五六个家奴闯进院内。
“我这宅院门锁是你们撬开的?”
“你的宅院?”
王业一脸懵逼的看了看道难师傅。
“此宅就是琅琊王氏的宅子,我清楚的很。”
道难师傅连忙坚定道。
王业见道难确认,心中便有了底气。
“你是何人?这里明明是我琅琊王氏祖宅,怎会成了你的宅院?”
“我乃琅琊孙氏孙爽,此宅现在是我的。王城的空宅现在都是我的!琅琊王氏三年前举族南迁,你敢假冒士族,好大的胆子!来啊,把他扔出去!”
孙爽在王城中爽了多年,自三年前就没见过王氏的族人,此时又冒出来个王氏族人,他自然不会相信。于是招呼着家奴上前动手拿人。
他带的几个家奴都是在一众家奴中挑选出来,常年随他“东征西讨”的惯犯,调戏妇人抢夺田产都是一把好手。
反观王业这边,一个少年,一个被人揍过还未消肿的猪头,和一个胖僧人,明显处于弱势。
几个家奴骂骂咧咧的上前,三拳两脚,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开玩笑,猪头可是官兵出身,再怎么废柴也算半个练家子。那胖胖的道难师傅,曾经是个屠户,来琅琊逃难投了妙济门下,也不知是看中了妙济的佛法,还是妙济的……佛法。
王业带着彭横勇一脸狞笑的走上前来,吓的孙爽连连退回。
昨日,他领着家奴在城门外遇着一位女娘,见对方长的俊俏又透着点野性,正对了他的胃口,便出言调戏,被对方兄长出面制止。就要动手之际,对方一个小子冲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待爬起时,几人已跑出老远追之不及。
纵横王城近十年,没想到两日内竟连栽两次,晦气啊!
“住手!你们知道我家父是谁吗?”
“李刚?”
“家父孙默!乃琅琊内史!你们若敢动我,必活着走不出这王城!”
嚯,还说哪来的纨绔,如此嚣张,原来是地头蛇啊。
“那你知道我家父是谁吗?”
“你就算是琅琊王氏,族长也不过是丹阳太守,能耐我何?”
此时琅琊王司马睿还未称帝,正在建业憋屈的生着闷气。族长王导与族弟王敦未建从龙之功,琅琊王氏主脉并没有后世那般显赫。反倒是另一支要尊崇的多。
“我乃琅琊王氏王戎之后,堂祖位列三公,当朝司徒王衍。”
孙爽闻言一惊,还真比他牌面大?顿时气势弱了几分道:
“你说是就是?有何凭证?”
王业上前一脚踹到孙爽腿上骂道:
“老子这一脚就是凭证!领着你的人快滚!”
孙爽被踹了一脚,反而更信了几分。身为纨绔,他懂,对方有那味了。
于是也不敢再嘴硬,招呼着躺地装死的家奴退了出去。
“等回去找家父确认了身份,再来跟他计较。”
王业对这种比大小甚感无趣。当然也知道这种人你只有比他还要蛮横,他才会相信你的来头比他大。
何况,王业也没说谎,堂祖王衍确实是位列三公。只不过明年,就会兵败被杀于苦县。
唉,老王的余热不多了,能用则用吧。
若大的宅院,被搬的空空荡荡的,连块牌匾都没留下。
原本想着只能再回寺中住一晚,等明日去采买些家具用品。可刚占下这么大一宅子,空着不放心,还得找个大神镇宅才行。
于是连忙回到寺中,苦劝颜含搬出“招待所”,随他住大宅。
“即是琅琊王氏的宅子,你我住着倒也不是不可,可里面什么都没有,今夜如何就寝?”
“这不都是现成的吗?”
门外的妙济手扶廊柱,头晕目眩。
王业叫上等待封土闲着的工匠,每人发了些钱两,便又热火朝天的将他和彭横勇房间家具搬了个空。
可只能装填两个房间,不够啊!
不如一次到位。
于是又拿出仁义礼智信一套,忽悠着妙济再次把库房打开。
妙济站在院中,看着人来人往,喜笑颜开的众人,不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