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藤蔓缓缓退回了宅子里,何不平一行人趴在墙头,小心地朝里面张望,
“你们看!赵大人在树上!”胡言指着庭院的大树说道。
被遗忘的赵清河此时正蹲在一根树枝上,上也上不得,下也不敢下,在树上吹着冷风,要不是那张怨毒的脸,真的是我见犹怜了。
“赵大人!赵大人!”大家压着声音喊着,何不平从围墙上抠下一块瓦片扔了过去。
“啊!”赵清河后脑勺结实的挨了一下,惨叫一声,回头怨念地看着墙头的一行人。
大家不约而同地指向何不平,何不平一脸无辜的缩了下去。
赵清河揉着后脑勺,按下心头的怒火,心想着,算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务之急是要先下去,只是那诡异的人面藤蔓不知道去了哪,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胡言一把将何不平拉上来,瞪着他说道,
“快想想办法啊!赵大人轻功很烂的,要是摔下去,我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们出门那么急,我没来得及带装备,我也没办法。”何不平摊手。
其他人也很着急,但实在对付不了妖物,只能求助何不平了。
看着一群大汉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有甚者已经拉上了何不平的衣角,搞得何不平一阵恶寒,将大家推开,说道,
“行行行,我想想办法!一个个跟城门易春楼的老鸨妈妈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易春楼?”胡言疑问道。
何不平尴尬的咳嗽两声,红着脸转过头,“咳咳,想办法,想办法。”
片刻的功夫,何不平噌的一下站起来,抓着身边的一个人问道,
“你有家室了么?”
“有,有了。”那人回道。
何不平换一个人继续问,“你有家室了么?”
......
一圈问下来,只有胡言一人没有家室。
何不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另一人身上要来酒壶,将里面的酒倒干净,扔给胡言,
“来吧,装满!”
“啊?”胡言一脸懵地接过酒壶,何不平已经开始上手扯他的裤带,胡言打开何不平的手,一副受辱的样子,“放开,你我都是男儿,怎么行此苟且之事!”
“什么苟且之事!童子黄汤可是对付妖物的利器,这里就你没家室了,你快挤些出来。”说着,何不平又上手去扯胡言的裤带。
“不是,放手!”胡言抓着自己的裤子,拼命抵抗,“放开!我,我已经不是童子身了!放手啊!”
“啊?!”这下不仅何不平,其他人也一脸震惊。
“胡副手,你...什么时候。”
“看不出来胡副手还挺风流。”
“下次记得带上哥几个啊。”
众人揽着胡言的肩膀调侃起来,胡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堪。
“咚。”一根树枝落在众人面前,院墙后传来赵清河愤怒的声音,
“童子们,你们下个月的俸禄我想我要好好考虑了。”
为了下个月不喝西北风,大家赶紧收敛,继续想办法营救赵清河。
“何不平,你们修道的人是不是都要保持童子身的?要不你挤一壶出来?”
何不平白了他们一眼,“我虽是修道之人,但也是有婚约在身的,我已经在那个风雨夜和我的小翠......”
看着何不平一脸猥琐的陷入回忆,胡言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别发春了,快想办法!”
“诶,听说赵大人一心查案,还没有红颜知己。”
“所以,赵大人可能...还是童子身?”
“不至于吧,赵大人都已经快二十了,再怎么说也有个通房才是。”
“赵大人这么洁身自好,肯定不会有的,当时不是还在朝上说终身不娶么?”
“咚!”又是一截树枝砸下来,正好落在胡言的头上,赵清河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一行人重新爬上墙头,怂恿着何不平说话,毕竟谁也不敢在赵清河面前直白的问这种绯闻轶事,胡言手掐在何不平的腰上威胁他,
何不平一脸便秘的问道,
“那个,赵大人!你......要不要方便一下。”
蹲在树枝上的赵清河疑惑地问道,
“什么意思?方便什么?”
“就是,嘘嘘......”
赵清河闻言,又折下一根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