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砸了过去。
“赵大人别生气,这个妖物就是怕童子黄汤的,你要不一边尿一边爬下来?”
又是一根树枝砸过来,将何不平身边的两人砸下院墙。
“赵大人别害羞,人有三急,大家都是男人,没关系的。”
更大的一根树枝砸了过来,赵清河身边的枝丫几乎都被他折光了。
何不平还在劝说,也许是天太黑,没有看见赵清河已经怒火上头,脸色极其难看。
“赵大人!快一点,马上就子时了,到时妖力大涨,你的黄汤就没有用了!”
赵清河低着头思索良久,这才扶着树干站起来,还不忘命令道,
“都给本官转过去!仔细你们的眼睛!”
何不平一行人象征性的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瞧,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啊。”
“胡副手,你点个火折子吧。”
“疯了吧,下个月想啃萝卜么?”
“别吵别吵,开始了!”
“听声音,赵大人真是身强体健啊,真没看出来。”
“没听过瘦猴多壮阳么?你看看我。”
“少给自己贴金了,你就是虚。”
赵清河听着后边的窃窃私语,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心中已经盘算好怎么把这些家伙吊在地牢里鞭挞了。
也许是吹冷风吹久了,赵清河不一会便装满了酒壶,胡言也带着两人摸到了树底下,接应赵清河。
“大人!你下来吧,我们接住你!”胡言三人守在树下,看着赵清河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何不平则趴在墙头,看着主屋,以防人面藤蔓又冒出来,好给他们报信。
“呼。”
赵清河喘着气,小心地往下爬,手中的酒壶撒发着谜一般的气味,让他比不得不别过头,鼻头正好撞在一根绵软冰凉的藤蔓上。
在赵清河惊恐的眼光中,惨白的人脸晃晃悠悠地从树干后冒出来......
“赵大人,快跳啊!”在树下的胡言也发现了人面藤蔓,赶忙呼喊赵清河,三人在树下手臂交叉,准备接住赵清河。
赵清河也顾不得许多,手臂一松,落了下去,正好被树下的三人接住。
三人架着赵清河就开始朝大门狂奔,按何不平所说,这玩意出不了庭院,只要跑出去就安全了。
然而,子时已过,人面藤蔓妖力暴涨,速度快了不少,在三人到达大门前便已经将大门堵死,无数的人面对着三人阴恻恻的笑着。
“完了。”胡言面露绝望,双腿开始打颤。
赵清河推开身边两人,拔开酒壶的塞子,对着人面藤蔓洒了过去,藤蔓接触到黄汤的瞬间便化为黑色的污水,人面也痛苦的尖啸着。
“有用!快跟着我!”
赵清河大喜,一边洒着黄汤,一边带着人往前冲,很快地上的污水便浸湿了土地,不一会,细小的藤蔓又再次从地上冒出来,像蛆虫一般摇动着,格外渗人。
人面藤蔓的数量太多,这一拨被逼退,下一拨有快速的袭来,很快,酒壶的黄汤便见底了,赵清河四人也被藤蔓困住,无数的人面诡笑着朝他们逼近。
“大人,能和共事,是胡言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呜呜呜呜,只可惜我还没娶上一房老婆就要变成这玩意的肥料了。”
胡言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抱着赵清河的腿开始交代后事。
“老婆,呜呜呜,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呜呜,母亲,孩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
看来往日里是太松散了些,怎么就这幅软蛋模样了。赵清河心想着,但手上也没停,直接将酒壶里最后的一些黄汤洒在四人身上,浓重的骚味弥漫开来,其余三人还没从绝望中回过神来,额头上滑落的黄色液体成功让他们怔在原地。
赵清河的计策很成功,人面藤蔓只能在他们四周盘踞,不敢接近分毫,但聚在一起的藤蔓已然像城墙一般厚,将赵清河四人死死守住,藤蔓上生出许多尖刺,想依靠身上的黄汤冲出去的四人只得作罢。
“何不平!赶紧给本官死出来!!!”赵清河大吼一声,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赵清河对何不平已经产生了信赖。
“轰!”
大门处一阵火光燃起,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火焰很快在藤蔓中蔓延,人面痛苦的尖啸,藤蔓躁动起来,不断得拍打在地面,试图扑灭火焰。
赵清河四人在藤蔓中艰难地闪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