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赵大人果然俊杰!懂进退,识时务!小的佩服,这就让人护送大人回府,大人您......”
“啪!”
话没说完,赵清河一巴掌扇在领队脸上,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来的突然,周围的御林军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愣在原地,而被扇的领队更是诧异,半天没缓过神来,鲜红的巴掌印隐隐作痛。
赵清河手一甩,负手而立,昂首睥睨着领队,说道,
“莫不是本官适才多说了些话,太给你面子了,让你觉得本官是怕了你了?让你觉得可以狗仗人势了?”
从这些人匆忙的半夜封城,直接从自己身边抢人,赵清河也猜到这是有相当要紧的事,如此一来,赵清河反倒可以利用这一点,嚣张跋扈也好,撒泼打滚也好,能拖多久拖多久,就看背后那个家伙能不能忍得住了。
被扇了一巴掌的领队心中又羞又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忍气,低头道,
“赵大人说笑了,小的,小的不过是喝多了,胡说的,大人不必往心里去,要不大人您先回府,明日赶早,小的一定亲自上门赔罪,大人还是别......”
“啪!”
又是一巴掌,其他的御林军想上前拉住赵清河,却被领队一个眼神逼了回去,独自低头受着赵清河的羞辱,
“谁给你的胆子指使本大人做事?本官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容得到你指点?既是御林军的人,却听他人指使,如此吃里扒外,打你都是脏了本官的手,定要治你个污损朝廷命官声誉的罪名,看看你对不对得住你家将军的教导,对不对得住吃进嘴里的军饷!”
赵清河在外面骂的滔滔不绝,马车里扒窗口的俩人也是大开耳界,何不平凑在胡言旁边说,
“没看出来赵大人还有这么...小人得志的时候,果然官大就是神气。”
“什么小人得志!大人这叫仗势欺人!别看赵大人平时虽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但是论起嚣张跋扈,京城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感觉没比小人得志好多少......”
夜深露重,赵清河滔滔不绝地骂了快小一刻钟也不见停的,周围的侍卫看着自己的长官被这么羞辱也是狠得咬碎了牙,领队拳头都快攥出血了,却还是忍着。
“......头再低些!好好看清楚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天子脚下,皇威浩荡!你们私封城门,阻截朝廷命官,强抢民男!甚至屠杀百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你们对得起自己吃的军饷么?对得起老将军的谆谆教诲么?对得起生养你们半生的父母么?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就是下狱流放也算不得什么,定要囚车游街示众十天十夜,让万万百姓指责唾骂才能赎清一点罪行!若你们还有半点良知,现在就应该割发断指,自刎当场!身为将士不去守城护民,反倒学会狗仗人势,弄权造反,真真是......”
“好了!!”
也许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一直站在城墙上远观的人,打断了赵清河的连番羞辱,
“赵大人,他们也不过是按命行事,何必如此...出言折辱呢?”
赵清河喘了口气,终于把这个家伙逼出来了,不枉自己骂了这么久都快断气了。
“是,他们就这么斩了赵大人的马夫确实是做过头了,本王...咳...在下回去必定好好惩戒一番,不过事出从急,还请赵大人能息怒。”
“呵!急?本官可不急!斩了我的人,还要抢人?我可不记得我有个软脾气好拿捏的名号!”
那人愣了下,轻笑,
“是在下失策了,这般强硬的手段确是不应该,只是,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来日必定赔罪!但,赵大人车中那人,在下一定要带走!如果赵大人还是坚持不放,那.....就是得罪老丞相和贵妃,在下也只能强抢了!”
这么强硬么?到底是什么事能紧急到这么不惜代价?赵清河反倒好奇起来,
“本官向来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真有难处,去我提点刑狱司告知一番也是好商量的。而阁下这样大动干戈,不知轻重,我反而不想放手了。不过,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衡王殿下!”
城墙上,衡王叹了口气,喉头动了动,说,
“到底是瞒不过啊。一手接管了大理寺和提点刑狱司的人,果然机敏过人。”
“久闻衡王殿下深居简出,不理俗务,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