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回头看了眼一脸懵逼的何不平,心中暗道,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抢手了?
“看来,你们是执意要留住本官的人了?本官倒是越来越好奇你们背后那个人倒是谁了。老将军?想来不是,他老人家一向不管京中杂事,也不屑用这种半夜堵门的路数。
江行常?倒是有几分可能,不过是他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出来了,躲躲藏藏不是他的作风。那就是宫里的人了?连夜封城,阻拦命官,强行抓人,还畏首畏尾的,不是不敢见人,就是不能见人,那就只有亲......”
“赵大人!”
领队打断了赵清河的话,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但赵清河知道,他猜对了,不过,猜对的坏处就是不好脱身了。
“您说您,好好配合不就是了,一个乡野村夫罢了,何苦为了他得罪那一位呢?”
拔剑声响起,马夫的血溅到帘子上,身首分离!
胡言嘴都吓白了,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紧紧抓着何不平的手臂,痛得他龇牙咧嘴,赵清河却一脸平静,只是有些惋惜这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马夫。
“赵大人,请下马车吧,虽然手痒,但是您身份特殊,到底是不能伤了您的。”领队在外面喊话。
何不平用力掰开胡言抓着自己的手,说,
“听见了吧,胡言兄弟,他们只放赵大人走,不放我们。看来我们要共赴黄泉了,说不定还是裹在同一条草席里,合葬呢。”
本来就害怕的胡言现在更怕了,“哇”的一声,扑倒赵清河旁边,鼻涕横流,
“呜呜呜,赵大人救命啊!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不要和这个家伙一起合葬啊!!呜呜呜。”
赵清河只觉得头疼,倒不是因为外面的那些恶徒,而是胡言跟了自己办了这么多案子,见了不少凶案恶徒,却还是胆小如鸡,经不起风浪。
倒是何不平这临危不乱,甚至还有心情打趣玩笑,让赵清河有些意外,
“你一点都不怕么?他们背后那个人可是指名道姓要你的,胡言和这件事没关系,保下他我还是有信心的。但是你可能就要被抓走了。”
何不平挠挠头,嘿嘿一笑,
“反正都是关大牢,在提点刑狱司也关习惯了,看他们披甲挂帅,人高马大的,一看就不缺钱,说不定他们的大牢伙食会好些。”
赵清河嘴角抽搐几下,按耐住要把何不平踢下去的想法。
这家伙完全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指使这一切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何不平!大家都不是傻子,那个人没理由冲着得罪赵清河和冒犯御林军来强抢一个没名没姓的说书先生,肯定是知道了何不平的手段和在京中妖物横行这一局的重要性。
不过赵清河也清楚,这些人肯定不会对何不平下死手,如果只是要他的命,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封门抢人,多半是要何不平为他们卖命,以何不平这贪财的性子......
“看来你是不知道御林军的手段啊。”
赵清河咧嘴一笑,轻声说,
“还记得最开始我让你抓的漩蛙么?”
何不平点头,他记得当时是被御林军带走了,但江行常却一直没说怎么处理的。
“你也知道我瞧不上御林军,但是毕竟也是将军府调教出来的,很多地方我还是认可的,比如这审问拷打的手段虽然不比我提点刑狱司的繁琐精细,但重在严刑狠厉。
提点刑狱司审完人可是要犯人亲自画押再交给刑场的,所以犯人起码得活着。而御林军这些家伙,轻则断骨斩手,重则抽筋凌迟,他们不需要转交给刑场,只要自己解决了就好。你猜猜,为什么御林军养的狗都那么肥硕?”
何不平也是去御林军体验过几天的,虽然有江行常保着没受什么罪,但他也是看见过被打断腿扔出去的人,被拖走的那个家伙双腿断成几节,甚至能看见碎骨裸露,筋肉模糊。
何不平咽了咽口水,冷汗冲额头滑落,讪笑道,
“那个....我觉得,提点刑狱司的大牢才是最好的!小的誓死不离!”
“放心,我的人,他们没资格动。”
赵清河笑着拍了拍何不平的肩膀,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何不平心中感动,发誓以后每顿饭少吃一碗回报赵清河,但他总觉得自己被拿捏了?
守在马车外的领队见赵清河下来,松了口气,要是真的弄伤老丞相的宝贝独苗孙子,赵贵妃的亲弟弟,上头那个人可不会管他死活。
领队张开手走上前迎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