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大人你要去将军府么?”何不平试探着问。
“去?怎么去?将军府可不是我想查就查的。”赵清河无奈,不过江行常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事,以他的性子,这些太岁妖兵想必不会留下,至于老江将军这么做的意图,这就很难说清了,只能期望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好不容易走到半路搭上了一个回城的马车,省去了俩人大半的时间,赶在天黑前回到了提点刑狱司。
刚进门,就看到手下们围在赵清河的房前,挤在一起往房间里看,
“做什么呢?马上夜班巡逻了,不去做事,都围在我房前斗蛐蛐呢?!”
赵清河厉声道,围作一团的手下都安静下来,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让赵清河进去。
“诶诶!让我出去!”
胡言从人堆里挤出来,整了整衣服,小跑到赵清河身前,小声说,
“赵大人,那个......衡王派人来了。”
衡王?这么快就派人来了么?还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赵清河啧了一声,说道,“来就来了,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手下们这才散开,但还是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往屋里望,像是被赶出肉铺的苍蝇。
“唉。”
赵清河叹口气,现在也不是管教手下的时候,衡王的人还在里面,要是被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提点刑狱司没有规矩?
赵清河抬脚就往里走,却被胡言拦了下来,看胡言一脸紧张,赵清河不耐烦地说,
“跟了我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胆小,不过是派来个打手,就是凶神恶煞些也不至于如此慌张吧?退下吧,走了半天路,我得歇息会。”
“歇息?!”胡言慌张地拉着赵清河的袖子,一个劲的摇头,
“不能歇息啊大人!这可不敢歇息!您要不去我房间歇息吧?来来来,走这边!”
赵清河一把甩开他,说,
“我去你房间作甚?你今日怎么回事?这里面还能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起开,再拉拉扯扯的,仔细你的下月的工资。”
看着赵清河毫不顾忌地进了屋子,胡言欲哭无泪,何不平蹲到他身边问,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这么紧张?长得很丑么?”
胡言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说,
“不丑,但是比洪水猛兽还凶。”
“啊?”
......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赵清河进屋却没有看见人,想来是在里屋等着,想到有客人在,赵清河便转身到帐帷后去想着换件外袍。
刚掀开帐帷,一阵奇异的花香就迎面扑来,一股子热气围绕在里面,赵清河一时有些不适应,捂住了鼻子,想来又是胡言折了什么奇怪的花回来。
脱下外袍,赵清河走进里间,想拿衣服,却见地上散落着几件不曾见过的衣衫,其中一件红色的小衣服格外引人注意,赵清河便拿了起来。
小衣服不过半尺大小,赤色锦缎上绣着梅花,拿在手中还有些温热,像是刚脱下来的。
“这是.....?”
赵清河疑惑间,低头拉开面前的屏风......
“哗啦~”
拍水声突然在面前响起,赵清河抬头,逐渐瞪大了眼睛。
屏风后雾气弥漫,浴盆里荡漾的水波轻轻拍打在光洁纤细的背上,长发散在水中衬着白皙的皮肤像是水墨画一般,玉手轻捧热水浇在肩头,赵清河的眼睛也随着滑落的水流向下,向下......
“赵大人~是来给妾身送衣服的么?”
轻柔的女声把赵清河的思绪拉了回来,赵清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忙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浴盆里的女子看着赵清河匆忙的样子,轻笑一笑,伏在浴盆边上,美目流光,
“还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啊,真好~”
赵清河走出帐帷,正好撞到进来的何不平和胡言,
“呀,赵大人,你怎么流鼻血了?”何不平说。
赵清河摸摸自己的人中,确实有血,下意识的用手上的东西捂住,
“没,没事。”
“那个...赵大人,你为什么要用肚兜擦鼻子.......”何不平若有所思,立刻恍然大悟道,
“原来赵大人你还有这种爱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尊重,祝福!”
赵清河赶忙把手背到身后,局促地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