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甩手扭头去了别间,身后是何不平和胡言在指指点点地跟着,不时竖起大拇指。
三人坐在书房里,赵清河低头不语,翻着卷宗,耳边却一直传来何不平和胡言的窃窃私语,更加让他烦躁,捏着卷宗的手青筋暴起。
一阵香风吹来,披着单衣的女子施施然坐到赵清河身边,还没擦干的长发带着些热气贴在胸前,勾勒出曼妙的体态,随着呼吸起伏,
“赵大人真是贴心呢,还为小女子带来了肚兜~不过拿到这边来,小女子怎么换呢?”
女子抬手从赵清河身后拿出赤色肚兜,笑的很是娇媚,看的何不平和胡言目瞪口呆,时不时的咽口水。
温热的香气吹拂在赵清河脸上,脸颊再次火辣起来,赵清河赶忙捂住鼻子,往一边挪了挪,干咳两声,
“咳咳,姑娘自重!不知衡王让姑娘来,有什么要交待与我的?”
女子噘噘嘴,娇声道,
“啊~赵大人好冷淡,没事就不能来找赵大人亲近亲近么?”
娇滴滴的语气听得何不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胡言凑在一起躲得远远的。
赵清河抬眼正对上女子递来的秋波,低头去又看到女子赤裸的玉足,只得扭过头去,不看她,
“姑娘请说事吧,莫要耽搁了殿下的安排,我可吃罪不起。”
三番两次的冷淡拒绝,女子也不恼,手放在书案上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赵清河道,
“好吧好吧,赵大人想听安排,那小女子就给赵大人安排~”
女子从怀里摸出一卷小巧的纸卷递给赵清河,赵清河接过去,纸卷上还留着少女的体温,在赵清河手里却跟火星一样烫手。
胡言低声说,
“她从哪摸出来的?”
何不平拉过胡言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就是这里,这里,你摸摸。”
“咦!走开走开!”
“哎呀,胡副手别害羞嘛。”
“滚啊!”
赵清河忍无可忍,拿起书案上的茶杯就砸过去,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胡言和何不平才叽叽咕咕地出去了。
终于清静了,赵清河打开纸卷,上面只写着,“城南易春楼,产鬼!”
“产鬼?”赵清河沉吟,这不是前些日子操控胡言的那种虫子?听何不平说是产鬼身上的东西,自己也派人查过,却没收获,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怎么?赵大人也喜欢去易春楼喝花酒么?看得如此入迷?”女子轻笑一声说。
“姑娘莫要调笑了,如今消息已经传到,我自会去安排,姑娘就请回吧。”赵清河随手将纸卷扔进香炉烧毁。
女子却娇嗔一句,
“哈~赵大人这就要赶人家走嘛?殿下可是让人家随侍赵大人左右,贴身陪伴呢~赵大人就这样赶人家回去,殿下要怪罪的,人家可经不起责罚,赵大人也舍得么?”
“等等?贴身随侍?”赵清河连连摆手,“不可!还请姑娘回去替我多谢衡王殿下的好意,只是我这提点刑狱司都是男子,姑娘一人在这多有不便,我也要为姑娘的名声着想。”
“赵大人真是温柔体贴~不过,你都说了提点刑狱司都是男子,那这易春楼赵大人要怎么去调查呢?殿下可说了,这妖物是藏在易春楼后院姑娘们的闺房中呢,赵大人难不成要强闯么?没想到,赵大人看着风度翩翩,却喜欢强硬些,生猛些~”
女子努努嘴,笑道。
除开那些虎狼之词,这女子说得倒也对,毕竟是烟花巷柳之地,赵清河如果打着提点刑狱司的名号去查,且不说名声,肯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就难办了,难怪衡王要派个女子来......就是这女子......有些与众不同。
“唉。”赵清河揉揉眉心,无奈道,“既如此,那就只能委屈姑娘了,我这就让人把后屋收拾出来,哪里离男人们的屋子远,也有个小院子,姑娘也方便些,若是有事尽管找我.......不,尽管找胡言就是。”
“可是,人家要贴身随侍赵大人呢,不如,人家就睡在这屋吧,也好时刻服侍大人~”女子揉着湿漉漉的头发,笑意盈盈。
赵清河刚要拒绝,却见女子站起身,拿出肚兜就要在他面前换上。赵清河鼻头一痒,知道又要来鼻血了,也顾不得别的,赶紧出去了。
女子脱下单衣,里面却是一件贴身的甲胄,未露分毫,看见赵清河捂着鼻子跑出去,不由笑道,
“真是可爱~”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