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艳和玄武可玉被带到了北冥寻煞的住处,两人一到屋子便闻见一股熏天的酒味儿,玄武可玉取下斗篷,一脸嫌弃地看了眼狼狈的北冥寻煞,便自顾找地方坐下。
“你……你们来了……来,阿艳,和我喝一杯,喝一杯,干!”
女子撩起斗篷的纱幔,睥睨着他:“那些女子你终究是没有救过来啊。”
北冥寻煞双手抱着脑袋,十分痛苦地蹲坐在地上:“我……没有能力救下她们,救了她们,我就救不了你们,阿艳,你的命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谁都可以死,但是你不行!”
月艳冷哼:“你就是懦弱,你就是胆怯,你就是害怕!还拿我当借口?真是令人感到不耻。”
北冥寻煞泪流满面抬头看着目光冷淡如霜的女子,仿佛心被一双大手狠狠捏着,疼得他气都喘不过来。
他自顾买醉,月艳也懒得理会他,在玄武可玉身边坐下:“我原本是想救那些女子的性命的。”
玄武可玉面无表情:“一群不相干的人命而已,你不必放在心里去,咱们怎么办?就在这个懦夫这里先待着了?”
月艳取下斗篷好整以暇地整理着纱幔,眉眼一挑,冷艳中带着一抹酷杀:“那就先待着吧。”
翌日,北冥寻煞从地上醒过来时,正好看见月艳端着一碗汤朝他走过来,在他房间便是侍女的身份,总不能让外来的人看出端倪。
玄武可玉可就没这么好的性子了,美美的睡了一觉,自顾吃着外面送给北冥寻煞的早餐。
月艳笑意吟吟地扶住男子的胳膊,“你醒了?喝完醒酒汤吧,头疼吗?”
北冥寻煞拍拍脑袋,叹了口气:“昨天我一定非常失态吧,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也没有救下她们,对不起。”
月艳摇摇头:“不必跟我说对不起,至少你救了我和我的朋友,若是被你父亲知道我们在北冥岛的话,恐怕当场就把我碎尸万段了。”
北冥寻煞苦笑道:“不要胡说,有我在,北冥岛上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一根汗毛。”
月艳单手撑腮坐在桌前,嘴角弯弯眉目含笑,就这么目不转睛看着喝汤的北冥寻煞。
男子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喝个汤还被呛得咳嗽不止,月艳轻笑道:“你这么拼命的保护我,难道是因为喜欢我吗?我可比你大着好几岁呢。”
这话一出,北冥寻煞的脸再也兜不住了,红得想煮熟的虾子。
他本就长得非常好看,突然脸这么红,活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公子。
隔的距离远的玄武可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北冥寻煞窘地双手无处安放,一会儿摸摸衣服一会儿整理头发,而月艳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很是期待他给出的答案。
北冥寻煞挺直了腰板,说道:“在我小时候,你帮过我。”
“我知道。”
月艳很自然地说出这三个字,其实她没放在心上的事哪里还记得,只是他说有这么一回事那肯定就有了。
北冥寻煞似乎更高兴了:“你记得?你居然记得我?对,我是喜欢你,小时候就喜欢你了,阿艳,我不在乎你比我大,我……”
“可是我在乎啊。”
“不是的,阿艳,年龄这个东西其实没什么的,七年前你离开以后我很担心你,暗中派了好多人去找你,你去哪儿了?不过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了,我不敢奢求别的,我,我……”
玄武可玉摇摇头,暗暗道了句“傻子。”
月艳咯咯笑出声:“好了好了,看你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如今我朋友也救出来了,我们也没什么事了,哦对了,我哥哥的墓你还没带我去呢。”
北冥寻煞愣愣问道:“阿艳,看了你哥哥,你们就要离开了吗?”
“嗯。”
男子急切道:“阿艳,我北冥明天会有一场水下水上的灯会,哦哦,还有半个月就是我父亲的生辰,届时也会非常热闹,你可不可以过段时间再离开?”
水下水上的灯会?北冥盛的生辰?有意思,很有意思。
月艳疑惑道:“水下水上的灯会?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水下有一座海域行宫,会有一种特殊的材料制作成水灯,到时候水下水上都是通亮,玄武家到时候也会来,非常美丽。”
玄武可玉终于开口:“这么说来的确是有点儿意思,阿艳,反正我们出去也不过是做点儿是小生意糊口罢了,热闹热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