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曲杭没有心虚，盛棠倒是有点心虚，来人家公司不仅说说笑笑，还嘲笑领导，不知道有没有被当事人听到，眼神也有点没忍住往秦总头上瞟，确实发量不多。

秦帅冲盛棠点点头，对曲杭厉声道：“你工作做完了？闲的话就去找付卓。”

曲杭刚要详细汇报一番，秦帅没给他机会，转头对盛棠和颜悦色地说：“盛棠啊，向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盛棠才想起来，赶忙收拾东西上楼。在法务部这边的工作也算告一段落。

上到27楼已经十二点了，敲门进去，向闻野正在办公桌后打着电话，示意她坐对面，顺手把电脑递给她。盛棠一看，协议已经完成，他这速度让她合理怀疑协议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她签字。

盛棠看了一遍内容，对自己绝对权利大于义务。协议里写只需要偶尔陪他回家吃饭，哄爷爷开心，每月不超过3次。租金及支付方式都写的很清楚，她那天随口说的拒绝理由押一付二都写进去了，回家吃饭的置装及购买礼物费用均由甲方支付。

盛棠看了直点头，向闻野够下血本啊，这是被催婚催的没招了？

超出吃饭外的“男女朋友合作”，可甲乙双方口头协商，甲方需完全尊重乙方意见，并现金另付。其中还规定合作时长一年，合作第4至12个月期间乙方交往男朋友、结婚等任何情况，随时可终止合作，甲方按实际合作期间支付钱款。

盛棠看得很认真，等看完，发现向闻野正在旁边玻璃门里，他从会议桌上的纸袋里拿出一个个精致的盒子，是午饭。

见她看完了，向闻野示意她过去来：“边吃边说。”

盛棠不客气地坐过去：“你吃饭挺晚。”已经快一点了。

向闻野点头：“最近忙，先凑合吃吧，有时间请你吃大餐。”

“谢谢向总！”盛棠眼睛盯着菜，是粤菜，口味偏清淡。

听到这句没什么感情的道谢向闻野也不在意，两人落座，他没着急说协议的事，最近忙的没什么胃口。

见她吃的挺开心，向闻野忍不住问：“心情好了？女人果然善变。”

盛棠确实饿了，想起刚刚曲航的话：“刚刚有人劝我，我觉得他说的特别对，他说人生路上总有人朝你扔屎，你还能只盯着他手里的屎过日子？美得他！就该越过越好气死他。是不是特别有道理？”

向闻野皱眉：“吃着饭呢。”

盛棠没他这么讲究，笑了一下不在意，又夹了个大虾仁，边吃边看向旁边还在皱眉的向闻野：“那个协议……”

向闻野点头：“你说。”

“不需要加个试用期吗？”集团找律所合作都要磨合一年，这种私人的事情不需要试用一下吗？万一自己不合格，她可能退不了款的。

向闻野把虾仁挪到盛棠面前，说：“你想先试用？”

“我是说你先试用试用我，你是甲方嘛，我也怕胜任不了，如果搞砸了，到时候钱我都花光了，你可能会亏，我真的还不起的。”盛棠实话实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把钱给了石亮，那家伙也不可能吐出来。

向闻野盯着盛棠清澈的眼睛里的真诚，觉得这一刻好像被净化了，回过神才点点头：“好，加上吧。”

盛棠也笑着点头：“那工资呢？需要降低工资吧，按什么比例？”

向闻野看她吃得香，忍不住夹了一个虾仁放到嘴里，就是普通的清炒虾仁，没有什么不同。

“不用，说好的价钱，不会变。”

盛棠忍不住问：“这样给爷爷演戏真的没问题吗？”她怕惹祸。

向闻野跟着盛棠的吃饭节奏，居然也吃光一碗米饭，近期吃的最多的一顿。

“能有什么问题？”向闻野反问。

他这么一问，盛棠倒说不出有什么问题。她突然想到刚才发现的一个问题，放下碗筷，端正姿势：“向总。”

向闻野见她正襟危坐的样子，脸上神色也严肃起来：“怎么？”她反悔了？

“我想问贵公司……”

“你可以好好说话。”向闻野给了一个眼神让盛棠自己体会。

“哦。就是消防设施问题你们自己负责还是外包的？”

向闻野一听是正经问题，也认真回答：“我们的物业公司负责，定期消防过来检查。”

盛棠立刻问：“上次消防检查是什么时候？”

向闻野回想上次跟向静好开例会，各分公司汇报的内容：“上周三。”